2013年12月22日 星期日

古川:記把憲政民主當“愛情”的趙常青

2013年4月17日,我的好友趙常青被北京當局抓捕。第二天以涉嫌“非法集會罪”刑事拘留,5月24日,又被以“非法集會罪”批准逮捕。從4月17日到9月17日,趙常青已經失去自由五個月了,但他卻依然還被中共當局關押著,並且目前還沒有被釋放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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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0月8日,在北京地壇東門舉行慶祝劉曉波獲得諾貝爾和平獎活動(左一為趙常青)



趙常青被抓走時,兒子小象才十個月大。由於其妻子劉曉冬上班,小象於2012年六月出生後一直由趙常青照看。趙常青本來是不會照顧小孩的,但卻因為小象的出生而使他成為超級“奶爸”。因此,小象與他很有感情。在趙常青被抓走第二天,小像​​還到處找趙常青。在《趙常青的兒子小象的哭與笑》一文中這樣描述:“小象整個下午都在找爸爸,對於每個來到家中探訪的戴著眼鏡的男子,都誤認為是爸爸,並努力發出聲音,以吸引來人的注意。”



當我看到這篇文章時,感到十分傷心,也讓我想起自己的經歷。 2011年2月19日,中共當局開始進行瘋狂的“茉莉花”大鎮壓,北京昌平分局的20多位國保和警察,強行闖入家中,強行將我綁架抬走。當我被抬走時,當時才21個月大的大兒子洛洛,因為看到我被人圍住並被抬出了門,哭著喊:“爸爸!爸爸!……”;而當時躺在床上才3個多月大的小兒子恩恩,也因為受到驚嚇而大聲地哭了起來。在我“被失踪”的63天裡,大兒子洛洛的喊聲與小兒子恩恩的哭聲,時時在敲打著我的心。



因為我“被失踪”,妻子李昕艾照看不了兩個孩子,只好把大兒子送到教會,請弟兄姊妹幫助照看,後來大兒子因為頑皮去碰飲水機水龍頭,導致其手腕處被燙傷。後來,當國保把大兒子被燙傷的消息告訴我時,當時我還差點哭了。而小兒子因為我“被失踪”,一直肚子拉稀,直到我回家時都沒有好。現在回想我自己的經歷,我還會覺得傷痛。我不知道,大兒子看著我被綁架抬走的一幕,究竟會在他心裡留下什麼陰影。



在我“被失踪”63天的時候,趙常青給了李昕艾很多幫忙。其中,特別需要提及的時,2011年4月4日,李昕艾抱著當時才5個月的小兒子恩恩去東小口派出所絕食抗議,並在派出所度過一夜。為此,趙常青在半夜打車趕過來探望李昕艾,當時他住的地方離東小口派出所很遠,夜深了也已經沒有公交車運行,為此他打車花去了七、八十塊。但是,趙常青去了之後,派出所卻不讓他見李昕艾,也不同意他把孩子帶走,無奈他只好在網吧委屈了一宿,等天亮後有公交車運行的時候才回了家。



趙常青被抓走時,小象可能沒有像我大兒子一樣,看到爸爸被綁架抓走的場景,至少不會在心裡留下巨大陰影。但趙常青已經被抓走五個月了,小像也已經五個月沒見到爸爸了,雖然他現在還不能清楚的表達,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麼?但我想在他十分幼小的心裡,肯定是十分想念爸爸的,而且肯定一直很奇怪,“爸爸去哪兒了,為什麼不來抱我?”而趙常青已經被拘留五個月了,他也肯定十分想念妻子,十分想念小象。



我與趙常青第一次見面是在2010年5月初。當時,我和李昕艾一起在朋友家見到了趙常青。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在此之前卻知道他的名字。因為在此之前,我看到他在“民主中國”網刊發表的文章,其中最有印象的就是他當時剛發表《誰是“林昭”呀? ! ——4月29日未名湖畔採訪記》。



後來,沒過多久,趙常青要搬到天通苑來住,我還開著車去幫他搬家。當時我們一家也住在天通苑,就這樣我與趙常青就成了鄰居。一年以後,趙常青搬到北七家居住,我們也搬到北七家,又成為鄰居。也就是說,從2010年到2012年,在將近兩年的時間的內,我們和趙常青是鄰居,並在同一家教會聚會,因此成為好友。



2010年7月10日,趙常青還與李昕艾在同一天受洗,正式成為一名基督徒。在受洗之前,趙常青曾對我們說,他在監獄中的時候,就自己讀《聖經》。那是在趙常青第三次入獄的時候,2004年夏天,他從獄友那裡得到一本《聖經》,然後開始閱讀,先讀《新約》,再讀《舊約》。通讀了一遍之後,又挑選了一些章節來讀,還做了讀經筆記。在其2005年10月6日做的讀經筆記這樣寫道:“從去年夏天,到今年春,我已經斷斷續續的把《聖經》讀過一遍。”在監獄裡,沒有辦法受洗,也沒人敢給他施洗。在2004年聖誕節,趙常青就自己洗了個冷水澡,然後就宣布自己受洗了。



加上現在這次被拘留,趙常青已經是四次入獄了。其第一次入獄是因為參與“六四”民主運動,被關入著名的秦城監獄三個多月。



趙常青是陝西省商洛市山陽縣人,出生於1969年4月6日。 1988年考入陝西師範大學歷史系。 1989年5月3日,當時才是大一的趙常青,起草並張貼了《五四宣言》和《告師大老師書》,號召陝西師大老師和學生在“五四”進行大遊行。 “五四”大遊行時,趙常青製作了一面寫有“民主、自由、人權、法治”八個大字的旗幟,並行走在遊行隊伍的最前列。 5月16日,陝西師大學生自治會成立,趙常青擔任首任宣傳部長。當天晚上,在學校教學大樓前召開的學生動員大會上,趙常青還第一個登上桌子進行演講,號召第二天全校罷課,去遊行聲援北京學生的絕食活動。



在5月19日李鵬宣布北京戒嚴之後,趙常青於5月23日來到北京,擔任“外高聯”秘書長。因為要將北京的情況向西安匯報,趙常青在6月2日回了西安。在中共軍隊於6月3日晚上在北京進行“大屠殺”之後,趙常青獲得消息後,決定回北京進行支援。 6月5日到達北京後,開始對北京“屠殺”的真實情況進行調查。因為那時還斷斷續續聽到槍聲,趙常青還寫了封遺書,以便一旦被打死了,好給父母有個交代。



但他的調查才進行了兩天,卻於6月7日在西單被戒嚴部隊攔下,從其身上搜出調查筆記和遺書。戒嚴部隊因此將他帶到新華門外、長安街路邊的樹叢中,對他進行毆打,將他打得頭破血流。然後,趙常青被五花大綁,被五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帶到天安門的戒嚴部隊指揮部,然後交給北京市公安局,拉到勞動人民文化宮。 6月12日晚上轉到半步橋監獄呆了一個晚上,13日被轉入秦城監獄。在秦城,他被關在六號牢房,與清華大學的孫建偉、北京師範大學的陳來、北京語言學​​院的張前進、政法大學的龔誌中、清華大學的梁煜、北京大學的熊焱以及連勝德關在同一牢房。由於北京當局沒能找到他參加其他抗議活動的證據,趙常青在9月下旬被釋放,並回到陝西師大繼續上學。



1992年從陝西師大畢業之後,趙常青被分配到位於漢中市的中國核工業總公司下屬的813廠的子弟中學工作。 1995年,趙常青報考北京大學社會發展研究所的研究生,其考試成績排第二,其報考的導師也給他說錄取沒有問題。但後​​來卻因為“政審”而不被錄取。其導師給他寫信說:“不行了,北大之上的有關部門,將你的情況,告訴了北京大學保衛處,北大保衛處又將你的情況告訴了研究生院,結果是在政審的關口上,把你給掐掉了。”



在考研道路不通之後,趙常青在1997年開始參加漢中市的人大代表選舉,卻在正式投票(1998年元月14日)前一天晚上,遭到漢中市國家安全局抄家並傳喚。 14日下午被釋放。趙常青的得票排在第二,只比一位副廠長少四十多票,比另一位副廠長多200多票。但由於三人都沒有過半,需要進行第二次選舉。為了防止趙常青當選,廠里幹脆把第二次選舉取消了,上級為廠裡指定一人做“列席代表”。



被釋放之後,趙常青被監視居住。過了幾天,又以涉嫌“危害國家安全”刑事拘留。一個月後又將他釋放,繼續監視居住。 3月25日,被正式逮捕,不追究他合法參與選舉,而追究他在1997年8月中共十五大召開之前寫的《改革政治體制,走民主化道路》的公開信。這封公開信建議中共走台灣道路,用二十年時間完成中國民主化轉型。同年7月,陝西漢中市中級法院因此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趙常青有期徒刑三年,剝奪政治權利一年。同年9月,被送進漢中監獄服刑,同時被813工廠開除廠籍,其戶口被打回山陽縣農村。由於趙常青拒不認罪,不認為自己違反了法律,導致他在監獄服滿了整整三年刑期,一天刑也沒有減。直到2001年2月24日才出獄。



出獄之後,趙常青在西安打工,繼續從事一些民主人權方面的活動。 2002年6月28日,總部設在紐約的“中國人權”發出趙常青組織的有全國各地170名民運人士簽名要求中共當局立即釋放闖關回國的楊建利的公開信。因為這封公開信,趙常青在同年11月7日被再次抄家,並秘密逮捕。 2003年7月10日,西安中院以其“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進行不公開審理,8月4日作出有期徒刑五年的判決。



隨後,趙常青被送進陝西省第二監獄,即渭南監獄服刑。在服刑期間,由於他拒不認罪,拒絕唱紅歌,拒絕隊列訓練,拒絕勞動,導致他被四次被單獨關禁閉,總共長達十個月。在其2006年2月19日第四次被關禁閉時,趙常青還進行了成功的維權。由於關禁閉時,監獄當局每天只給半斤糧吃,把人餓得頭暈眼花,餓多半死。為此,趙常青決定抗爭,並決定在絕食之前高喊:“反飢餓,反虐待,要吃飽,要健康。”



但是,當他準備喊口號時,卻突然感到底氣不足,喊不出來。為此,他就開始禱告說:“主啊!我要鬥爭,求你給我勇氣!給我力量!主啊!我要鬥爭,求你給我勇氣!給我力量!”在他禱告的那一瞬間,他感到一種鋪天蓋地的的力量,從頭頂源源不斷的落下來,充滿了他整個的心胸。他感到渾身都充滿了力量,然後用最高聲音喊出:“反飢餓!反虐待!要吃飽!要健康!”每一句都重複三遍。



他的喊聲立即把看守全部驚動了,監獄的督察也過來了。他們把鐵柵欄們打開,將他往牆上一推,給他用背銬銬起來。由於督察也在場,他這次沒有挨打。



負責人就問他,“你喊啥?”他說:“我喊啥!我要吃飽。我肚子餓。《監獄法》也是這樣規定的呀!你們一天給半斤糧食,怎麼能吃飽?吃得健康呀?這是虐待!所以我要抗議。”負責人就說:“你不要喊了,我今天晚上就給你解決。”他說:“不是給我解決一個人的,要把那些所有嚴管的、關禁閉的都要解決。”負責人就說:“行!統一解決。”於是,他的抗爭就成功了。



後來,監獄長又找他談話說:“你前半生吃了不少苦,知識文化也比較高,比較關心國家和社會的前途,你看監獄有什麼工作需要改善,也請你提下意見。 ”當時,渭南監獄圖書室的一本書借給服刑人員看,一天要兩毛錢,一本雜誌一天要一毛錢。趙常青覺得這不合理,於是就對監獄長說:“服刑人員本身是家庭的負擔,他哪裡來錢呀?家庭有親人來會見的,帶來一些錢來,他們想學點文化,看本書呢,還有能力看。但那些長年沒有家人探監,沒有匯款的這些人,他到哪去弄錢來看書呢?有好些服刑人員想在監獄裡面學點文化,為出獄後重建家園,做點準備的,你們收費這就讓好多服刑人員,沒有辦法為自己出獄之後,重新做人,重返社會,做一些預備。”



趙常青還表示:“根據我了解的一些情況,監獄的文化建設、圖書建設,這樣的一些建設是納入國家財政開支的,你現在這種收費是明顯的不合理收費。如果你們監獄認為這收費是合理的,我保留向省司法廳,乃至司法部反映這個問題的權力。” 監獄長一聽這話,就說:“你別急,我下去調查。如果真有這事,我們改!”半個月之後,從2006年6月1日開始,渭南監獄的所有圖書雜誌,免費向所有的服刑人員開放了。 2007年11月27日,趙常青刑滿出獄。


 2007年11月27日,趙常青第三次出獄照片


對於趙常青的第三次入獄,我感到遺憾的是,當時我沒有關注到他。雖然我從2002年大學畢業之後,從2003年開始關注各種維權事件,但我卻沒有看到過有關他入獄的報導,也沒聽說過他的名字。這實在讓我現在都感到遺憾,當時沒有為他發出呼籲。



在出獄之後,趙常青繼續參與各種維權活動,2008年《零八憲章》發布,趙常青成為首批簽名人員。不僅如此,趙常青還參與了《零八憲章》的修改,其提出關於各界公民都應該積極參與​​到“公民運動”中的建議還被採納。對於“公民運動”,早在2002年,趙常青就起草了一個《中國公民運動宣言》,後來第三次入獄,這份宣言還成為其罪證之一。



對於《零八憲章》,趙常青撰寫了十多篇評論文章。 2009年11月18日,趙常青在“民主中國”網站發表了一篇題為《〈零八憲章〉與我的“愛情”》的文章表示:“愛之若何?曰:若初戀,若尋之而不得、尋之又尋的愛情!是的,《零八憲章》,我的美麗的'愛情'!”



在這篇文章中,趙常青稱他將民主和自由當作“政治愛情”來進行追求,敘述了他三次入獄的經歷。趙常青表示,“民主、自由、人權、法治”不僅僅成為規範和引導他所有政治活動和社會活動的最高憲法,而且還成為他的“政治初戀”,成為二十年來他始終不渝的“政治愛情”。趙常青當時表示:“既然二十年前就擁抱了這份愛情,二十年後,我自然會更加熱烈地擁抱這份愛情!”為了追求終身不渝的“政治愛情”,趙常青知行合一,身體力行,堅貞不屈,令人感佩!



也正是因為追求“政治愛情”,導致趙常青失去了真正的愛情。當他1998年入獄時,本來他的女朋友已經懷了孕,後來卻因為他的入獄導致女友在家人壓力之下,將孩子打掉,並選擇離開他。當我與趙常青剛認識之時,他看到我的大兒子洛洛,還很痛心地對我們說,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第二次入獄,他的孩子也已經十來歲了。



我們認識後不久,在朋友的介紹之下,他開始與劉曉冬女士談戀愛。然後,他們之間的戀愛卻經常被國保打斷。 2010年10月8日,劉曉波被宣布獲得2010年的諾貝爾和平獎。趙常青、王荔蕻、屠夫等一批網友為此在北京進行“飯醉”慶祝,卻因此與王荔蕻、屠夫一起被拘留八天。 10月17日拘留期滿後,趙常青被強行遣送回山陽老家。 10月24日,趙常青回到北京,當天又再次被遣送回山陽老家。隨後,由山陽國保將他軟禁在山陽一家招待所,直到同年12月31日才被釋放。



在戀愛半多時間之後,趙常青與劉曉冬終於在2011年7月16日結婚。那時,正值中共對“茉莉花”進行大規模鎮壓之後,原計劃在位於天通苑的北京愛加倍教會的禮堂舉行,卻遭到昌平區國保的騷擾,不讓在昌平地盤上舉行。後來,被迫改在立水橋附近屬於朝陽區的一家飯館舉行。婚禮舉行之前,北京國保就告知胡石根、何德普、查建國、高洪明、劉京生、徐永海、王國齊等異議人士,稱“北京市公安局的決定,不許參加趙常青的婚禮”。當時參加婚禮張博樹,在致賀詞時講道:今天親朋好友歡聚一堂,這也許是今年以來我們​​大家最值得高興的事情之一!



我和李昕艾也參加了他的婚禮。這時趙常青已經42歲。在其43歲之時,小象才出生。這就是說,因為被“政治愛情”耽擱,才導致他人到中年才收穫愛情,才喜得貴子。



正是看到中共鎮壓“茉莉花”之後,民間社會的冷清,趙常青從2011年8月開始發起北京公民“飯醉”活動。為此,趙常青2013年1月在《零八憲章月刊》上發表的《北京年末“公民聚餐會”發言紀要》表示:“2011年春,中國'茉莉花革命'遭遇當局嚴酷打壓後,一時間黑雲壓城、萬馬齊喑,北京形勢一片肅殺。連本人7月16號的婚禮地點都受到有關方面乾預而不得不臨時轉移。我覺得這種情況是極不正常的。為了去除籠罩在北京上空的恐怖氛圍,從2011年8月份開始,我決定每個月底邀請部分民主維權人士在一塊吃飯聊天。通過幾個月的堅持,到2011年12月底敢來參加'公民聚餐'活動的人士達到30多人。 2012年我繼續堅持,期間雖然有過一些波折,轉移過幾處聚餐地點,但聚餐活動還想對順利,是故這個'公民聚餐'活動就慢慢的有些影響了。特別是2012年春夏之際,當'新公民運動'蓬勃興起後,'公民聚餐'活動作為公民運動的一種最為簡單的形式得到了更大範圍的擴展和推廣。至歲末,公民聚餐活動在北京、上海及許多省會城市如廣州、鄭州、西安等地都如火如荼的開展起來。”



也正是趙常青發起“飯醉”活動以及他參與的“公民要求官員公佈財產”的活動,導致趙常青現在被拘留。實際上,趙常青並沒有參與要求官員公開財產的街頭舉牌活動,只是在2012年12月24日平安夜組織一些人“飯醉”時,討論了財產公開的問題。後來,趙常青將這次討論的文字以《205名高官必須帶頭公佈財產! ——北京“財產公開”問題座談會紀要》為題發表在《零八憲章月刊》。



由於趙常青參加的各種維權活動,妻子劉曉冬一直比較擔心。當2012年三月中共當局在其召開的“兩會”上通過“被失踪”的“73條”時,幾個朋友在一起討論這一條款。當劉曉冬聽說這一條款消息之後,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白了。



在趙常青被拘留後的第三天,即4月20日,劉曉冬發出一封要求各界緊急關注趙常青的呼籲信。劉曉冬表示:“現在我和我的孩子每天都在盼望和等待著他平安回到我們身邊,可我們面臨如此境況,既對真相一無所知又深感無能為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先生沒有回到我們身邊的日子裡,努力照顧好我們的孩子,支撐起這個家庭,直到我先生回到我們身邊。”



劉曉冬本來期望趙常青早日回家,但趙常青在4月23日會見律師時卻表示準備再次坐牢。代理律師藺其磊對美國之音表示,看上去趙常青非常樂觀,精神狀態也很好,而且對政府如果判他坐牢也有心理準備。



對於中共當局再一次抓捕趙常青,作為朋友,我們強烈要求中共當局立即將他無罪釋放。在此,我高聲呼籲:“自由趙常青!”“釋放趙常青!”“趙常青,你妻子劉曉冬喊你回家吃飯!”“趙常青,你兒子小象喊你回家抱他!”



為此,9月14日,李昕艾和我帶著兩個孩子,到紐約時代廣場,舉起了“自由趙常青(Free Zhao Changqing)”、“釋放趙常青(Release Zhao Changqing)”的牌子抗議。李昕艾還決定,今後每週六晚上去時代廣場舉起“自由趙常青”、“釋放趙常青”的牌子抗議。



李昕艾在紐約時代廣場舉起“自由趙常青”的牌子




寫於2013年9月17日趙常青被拘留整整五個月的日子

【 民主中國首發 】 時間: 9/25/2013

民主維權人士趙常青被起訴到海淀法院(圖)



(維權網信息員雷震報導)今天(12月20日)本網信息員從民主維權人士趙常青代理律師藺其磊處獲悉,趙常青被控涉嫌“聚眾擾亂公共場所秩序罪”案在12月8日被移送海淀區檢察院後,海淀檢察院已經於近日將案子起訴到海淀區法院,估計下週(聖誕節期間)將開庭審理。

據藺其磊律師說,這次北京市針對今年來要求官員公開財產而被控涉嫌聚眾擾亂公共場所秩序的維權人士,採取單獨分開審判的方式,即同案也分開為開庭。這樣極大地浪費了司法資源,浪費了納稅人的錢財。

趙常青因參與公民要求官員公開財產呼籲活動,於今年4月17日被北京警方先以涉嫌非法集會罪刑事拘留,後來改為涉嫌聚眾擾亂公共場所秩序罪提起訴訟。下面是來自藺其磊律師微博的檢察院起訴書:



2013年10月14日 星期一

自由亞洲電台:參與營救楊建利的異議人士趙常青於近日失踪



2002-07-09

總部設在美國紐約的人權組織中國人權的執行主席劉青星期三在接受本台記者採訪時透露,參與營救楊建利的異議人士趙常青自上星期三就和他的朋友失去了聯絡。

劉青說,西安異議人士張宗愛的一些朋友向該組織透露,6月底警察在詢問張宗愛時曾提到,警方知道營救楊建利的全國呼籲書是趙常青組織的,並流露出要懲辦的意思。有異議人士向中國人權表示,趙常青的失踪顯然是遭到中國警方秘密逮捕,因為公安部門對於趙常青能夠在短時間內聯合170人公開要求營救楊建利深感震驚和不安。

趙常青發起的170人援救楊建利的公開信是中國近幾年來異議人士一次最大的行動。這封信在6月28日通過中國人權向國際媒體發表後多個主要國際媒體都進行了報導。楊建利是旅居美國的中國異議人士,今年四月回中國了解東北工潮情況時在雲南昆明市被中國警方逮捕。

劉青認為,中國的司法部門有義務和責任立案尋找趙常青,如果趙長青是被秘密逮捕,就應該立即釋放他。現年三十四歲的趙常青原是陝西師範大學歷史系學生,因參加1989年民運在六四後被捕並在秦城監獄被關押半年多。

中國人權在早前發出的新聞稿指出,1997年趙常青曾經競選人大代表,並得到數十名選民的聯名推薦,成為陝西省南鄭縣人大代表候選人。他還揭發當地公然違反選舉法,內定候選人並限定被選舉的對象和範圍,結果被以危害國家安全罪逮捕,被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刑三年。 2001年他出獄後失去了教師職位,被捕前在西安靠打零工維持生活。

中國人權:籌辦全國聯署援救楊建利異議人士趙常青失踪

中國人權新聞稿

2002年7月9日


中國人權得到國內北京西安等多方異議人士通報,在全國各省市聯合170人署名營救楊建利的異議人士趙常青,自從7月3日晚便與朋友親屬失去聯繫而失踪。

據西安異議人士張宗愛的一些朋友說,6月底西安警察在詢問張宗愛的時候曾向他表示,營救楊建利的全國性呼籲書,警方知道是趙常青一手操辦的。警察那時的話意裡,已經流露相當重視甚至要懲辦的意思。一些異議人士向中國人權反映,趙常青的失踪顯然是遭到中國警方秘密逮捕,因為公安部門對於趙常青能夠在短時間內聯合170人,不懼以往的鎮壓而公然營救楊建利,深感震驚和不安,害怕這股關心工人和營救異議人士的力量,在中國目前的局勢中重新崛起,因此要對為首的趙常青施加嚴厲打擊。國內多方異議人士同時呼籲國際媒體和輿論,關注趙常青的失踪情況並進行救援,也要求中國政府制止中國警方採用非法的秘密失踪手段。趙常青發起的170 人援救楊建利的公開信,是中國近幾年來異議人士一次最大行動,6月28日通過中國人權向國際媒體發表後,法新社等許多重要國際媒體都進行了重點報導。公開信所呼籲營救的楊建利,是旅居美國的中國異議人士,今年四月闖關回到中國了解工潮情況,4月26日在雲南昆明市被中國警方逮捕。

現年三十四歲的趙常青,原是陝西師範大學歷史系學生,因參加1989年北京的天安門運動,“六四”後被捕並在秦城監獄關押半年多。 1997年趙常青競選當地人大代表,得到數十名選民的聯名推薦,成為陝西省南鄭縣人大代表候選人。同時趙常青還揭發當地公然違反選舉法,內定候選人並限定被選舉的對象和範圍。結果趙常青被以危害國家安全罪逮捕,並被認定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刑三年。趙常青2001年出獄後還丟失了教師工作,依靠毫無保障的零散工作艱難度日。

中國人權對趙常青的情況十分關注,中國人權要求中國政府對趙常青按照失踪立案調查。如果趙常青確屬中國警方秘密逮捕,中國人權嚴正抗議這種人權迫害和非法行徑,並要求中國政府責成中國警方立即釋放趙常青,並賠償所造成的經濟和身心損害。


中國人權主席(President)
劉青(LiuQing)


中國人權發布的報告、聲明、新聞和其他正式文件,統一由中國人權紐約總部發布。上述文件經由下列兩人中的任何一人簽名有效:劉青(主席),蕭強(執行主任)。

全國170人聯名營救楊建利 異議人士趙常青突然失蹤

2002年7月11日

【人民報消息】紐約的“中國人權”組織得到國內異議人士通報,在全國各省市聯合170人署名營救楊建利的異議人士趙常青,自從7月3日晚便與朋友親屬失去聯繫而失蹤。

據西安異議人士張宗愛的一些朋友說,6月底西安警察在詢問張宗愛的時候曾向他表示,營救楊建利的全國性呼籲書,警方知道是趙常青一手操辦的。警察那時的話意裏,已經流露相當重視甚至要懲辦的意思。一些異議人士向中國人權反映,趙常青的失蹤顯然是遭到中國警方秘密逮捕,因為公安部門對於趙常青能夠在短時間內聯合170人,不懼以往的鎮壓而公然營救楊建利,深感震驚和不安,害怕這股關心工人營救異議人士的力量,在中國目前的局勢中重新崛起,因此要對為首的趙常青施加嚴厲打擊。

國內多方異議人士同時呼籲國際媒體和輿論,關注趙常青的失蹤情況並進行救援,也要求中國政府制止中國警方采用非法的秘密失蹤手段。趙常青發起的170人援救楊建利的公開信,是中國近幾年來異議人士一次最大行動,6月28日通過中國人權向國際媒體發表後,法新社等許多重要國際媒體都進行了重點報導。公開信所呼籲營救的楊建利,是旅居美國的中國異議人士,今年四月闖關回到中國了解工潮情況,4月26日在雲南昆明市被中國警方逮捕。

現年三十四歲的趙常青,原是陜西師範大學歷史系學生,因參加1989年北京的天安門運動,“六四”後被捕並在秦城監獄關押半年多。

據了解,1997年趙常青競選當地人大代表,得到數十名選民的聯名推薦,成為陜西省南鄭縣人大代表候選人。同時趙常青還揭發當地公然違反選舉法,內定候選人並限定被選舉的對象和範圍。結果趙常青被以危害國家安全罪逮捕,並被認定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刑三年。趙常青2001年出獄後還丟失了教師工作,依靠毫無保障的零散工作艱難度日。

附:全國170名人權民主人士聯署致中共當局的公開信 (全文)

鄭重要求立即釋放楊建利廢除黑名單允許一切炎黃子孫回國。

楊建利博士是我國著名的人權活動家,是享譽國際社會的民主自由人士,也因此,長期以來,他被中國政府列為禁止回歸祖國的政治流亡者之一。 但“禁歸令”並不能禁止楊博士的拳拳愛國之心。為了考察國內的民運和工運,為了從實踐上推動祖國的人權民主事業,他以莫大的勇氣和膽識毅然闖關回國,從而以實際行動不僅表達了對“禁歸令”的蔑視,而且駁斥了當局對於海外民運的種種誣蔑之詞(什麼“境外敵對勢力”、“海外反動勢力”、“國外反華勢力”等等)。

不幸的是,楊博士在歸國途中被當局以冠冕堂皇的借口拘捕了。不僅如此,當局還以文明社會所不齒的行事方式對外界——包括楊博士的眷屬——嚴密的封鎖消息,盡管海內外聲援楊博士的呼聲很高,但執政當局卻置民聲民意及國際輿論於不顧,依然將楊博士關押在某個不為外界所知的牢獄之內。

其實,豈止楊建利博士蒙受歸國無路、報國無門的心痛和恥辱 —— 翻開當代中國史,既使在當局自稱為所謂“改革開放”的這二十多年裏,又有多少民主人士不是被逮捕關押就是被逼迫流亡海外呢?楊博士的遭遇只不過是當局在自己不光彩的歷史上新添了一筆罪惡和恥辱!

但是,這種不光彩的歷史應該結束了,這種令人痛心和痛恨的罪惡和恥辱應該結束了!

民主潮流,浩浩蕩蕩,順之則昌,逆之則亡!

為了祖國的人權民主事業,為了十三億中國人民的前途和福址,也為了執政黨自身的前途和福址,我們 —— 一群尋求民主、自由與寬容的中國公民鄭重地向執政當局提出如下要求:

第一,立即釋放楊建利博士,還他以中國公民的所有權利和自由!

第二,停止一切政治迫害,釋放以胡石根、江棋生、徐文立、王有才、秦永敏、劉賢斌、佟適冬、胡明君、張善光、牟傳珩、嶽天祥、楊自立等為代表的政治犯、良心犯,還他們以中國公民的全部權利和自由!

第三,廢除禁歸令,歡迎所有因迫害而流亡海外的炎黃子孫回歸祖國——共同為一個民主的、自由的、現代化的中國而奮鬥!

中國公民(排名不分先後):

鄧煥武,歐陽懿,廖雙元,莫劍剛,廖亦武,孫光權,張 帆,蕭利君,梁俊西 ,蒲勇,魏光君,徐應元,薛德雲,盧永強,方家華,李維,王德豐,姜勝漢,王沿海,王軍鷹,王林海,劉建新,劉靜,周國強,馬衛,楊宏偉,高凱,楊勤民,薛洪,張暉,王根田,李運生,周誌剛,張德貴,杜和平,吳郁,杜應國,李家華,楊世勇,姜利君,梁立維,孫臏,劉煥文,孫立勇,高玉祥,於林竣,馬文都,金成,程小寶,高曉亮,徐紀成,馬俊,姚振義,陳凡,劉建安,賀大山,曹家如,劉建新,何兵,張明,魯登川,何時茶,季風,張重發,吳若海,張素芝,全力,劉紹坤,欽歡,王美茹,王誌新,蔣福建,張存珠,路中明,環勝來,談誌華,姚振賢,葉文相,李寶生,嚴正學,閻家鑫,馮鍵,吳嗣寧,張寶龍,陳德富,徐國慶,韋登忠,何振春,楊福文,龐梅青,盧廣文,陳青林,劉風剛,韓罡,沙裕光,錢玉民,王建軍,應晚成,姚天生,齊紀成,吳高興,王冰,江小平,王哲,王明,陳衛,朱易平,趙金鵬,孫庭華,熊晉仁,楊亮,劉俊吵,遲壽柱,孔佑平,張國華,胡默,侯傑,趙昕,張宗愛,吳永全,王勇剛,徐虹,金濟生,毛國良,馬良綱,何冠昌,於林尊,鄧代坤,陳明先,曾富洪,賈三友,陶玉平,黃燕明,金林誌,寧先華,田曉明,李傑,賈偉,路坤,劉玉賓,張風穎,金艷明,馬強,楊靖,高峰,徐永海,姚振強,顧國平,牛天民,朱國華,孟遠新,龐辰龍,車宏年,姜福禎,張銘山,於敖之,陳龍德,沈良慶,王天成,馬少華,王東海,何德普,金繼武,章虹,冷萬寶,任畹町,韓立法,唐元雋,朱銳,趙常青(共計170人)。

大纪元:趙常青刑滿出獄 支持全民說真話運動



【大紀元11月28日訊】(大紀元記者辛菲採訪報導)陝西資深人權活動人士趙常青週二(27日)五年刑滿出獄。十多位親朋好友從西安趕赴渭南監獄迎接趙常青。趙常青獲釋後即前往前胡耀邦秘書林牧先生的墓地祭奠。
趙常青28日接受大紀元採訪時表示,追求民主事業的理想毫無改變,堅信中國發生根本轉變的日子不會太遠。趙常青在獄中因拒絕參加升旗儀式、拒絕唱中共黨文化歌曲、拒絕接受「勞動改造」,而多次被嚴管和關禁閉。

對於楊建利倡導的全民說真話運動,趙常青表示大力支持,他說,這對於淨化社會風氣、提升道德具有重要而深遠的意義,同時也是使人們克服恐懼心理和驅除「假惡暴」毒根的根本力量。

趙常青同時向汪兆鈞等勇於講真話、為國家和民族未來思考的良知進步人士表示敬意。他說,將來這種良知人士會越來越多,這是社會進步的必然。但是大家不能消極等待,而是要努力進取。

祭奠林老 感謝家人與外界

趙常青上午獲釋後即前往前胡耀邦秘書林牧先生的墓地祭奠。他說:「林老在90年代可以說是中國民運界的一面旗幟。我曾經在他的身邊做過事,受到他老人家的很多教導,我對這位老人很敬重。對於他的去世,我感到很悲傷。但是更重要的是,我們要把林老未竟的事業繼續做好、做成。」

趙常青向家人表示感謝,他說:「他們為我付出很多。我對他們懷有一顆感恩的心。我同時也謝謝你們的關懷,感謝所有海內外朋友的關心。」

他同時表示:「其實我的家人也是人民群體中的一員。他們雖然沒有文化,書本知識懂得很少,但是,從人的本性上來講,非常樸素、實在、真誠、勤勞。他們也希望我們的國家早一點實現民主,人民生活能夠富足。這是每一個普通老百姓的需求。」

高精度圖片
2007年11月27日,西安民主人迎接趙常青出獄,左起:鄭保和、趙常青、付升、馬育忠、馬曉明 (大紀元)
從未認罪 拒絕參加升旗儀式等

趙常青於2002 年發起「致中共十六大公開信」活動,被陝西省國家安全局逮捕,經秘密審理後於03年8月被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刑5年。

對於這個罪名,趙常青表示:「這是不存在的,這個罪名本身都很荒謬,我從未認過所謂的『罪』。我不過是發出公民應該發出的一點聲音,當局卻採用文革式的方式扣上這麼個帽子,這不僅僅是我們的悲劇,也是這個執政黨的悲劇。」

趙常青自述,由於在獄中拒絕參加升旗儀式、拒絕唱「社會主義好」和「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等政治歌曲、拒絕接受「勞動改造」,曾多次被嚴管,先後四次被關禁閉,在狹小陰暗的單人號子裡被關押累計達十個月之久。

矢志不渝 堅信民主道路

回首獄中生涯,趙常青表示:「監獄生活很艱苦,確實不好過,但是我是憑著良心,不僅僅是為了我個人的理想,也是為這個國家在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我從未後悔過。」

他說:「其實不僅人民和國家需要民主,體制內的部份精英人士都認識到了民主的重要性。我們現在就是要尋求如何從實踐層面把這個民主的共識推進到現實生活中去。這是所有有擔當的炎黃子孫應該共同努力的方向。」

趙常青表示,在獄中思考了很多,使他對中國的民主事業更加堅定,也堅信中國發生根本轉變的日子不會太遠。他說:「在89年學潮大遊行中,我親手為遊行隊伍製作的第一面橫幅上寫著8個大字「民主、自由、人權、法治」,這就是我的目標。沒有任何力量能使我放棄這個理想,因為我對這個理想的態度是非常真誠而充滿信心的。」

至於今後的打算,他說,還是像原來一樣,該說的話我一定要說,該做的事我一定要做好、做成,該走的路我一定要走好。

支持楊建利倡導的說真話運動

趙常青五年前被當局認定的「罪狀」之一是公開呼籲釋放民運人士楊建利。

當記者提到楊建利先生日前倡議開展全民說真話的運動,趙常青表示,「這個倡議非常好,我非常支持。中國人現在習慣於說假話,尤其是官場,假大空的習氣猖獗。楊建利先生提出這個倡議非常好,對於淨化社會風氣,提升道德都有很重要和深遠的意義。道德水平上去了,其它問題才容易解決。」

他說,這樣的活動會帶動更多人勇敢的站出來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大家都憑著良心說話,會形成一個話真話的環境。這也是使人們克服恐懼的心理和驅除「假惡暴」毒根的根本力量。

支持汪兆鈞等公開講話的良知人士

當記者談到安徽省政協常委汪兆鈞等人近日發表公開信呼籲當局進行政治改革,趙常青表示,非常高興聽到這樣的消息,很令人振奮。

他說:「雖然我還沒見到公開信的具體內容,但聽你說的一個大概內容,我覺得汪先生能夠在他那個位置上勇敢的站出來,向執政當局表達意見和建議,這是每一個中國公民應盡的責任。我向他表示由衷的敬意。我也藉此機會向所有勇於講真話的、為國家和民族未來思考的良知進步人士,表達我的問候和敬意。」

趙常青表示:「今天的中國社會,敢說真話、敢發表不同意見的人士,比以前多很多,這是中國民主事業的一個進步。我相信將來這種良知人士會越來越多,這是社會進步的必然。各行各業的人,大家都向著同一個方向努力,殊途同歸。中國的民主事業必成,而且時間不會拖得太長。但是我們不能消極等待,而是要積極主動,努力進取。」

趙常青表示,希望海內外朋友都能夠真誠的說話,真誠的做事。他說:「其實我們大家的命運繫在一起,利益都連在一起。大家都自由了,每個個人也就自由了;國家好起來了,每個個人才可能過得好一點。」

趙常青簡歷

趙常青,1964年生。陝西省商州市山陽縣人。陝西師範大學歷史系畢業。在校期間曾參加1989年天安門民主運動被逮捕,被關押在秦城監獄4個多月。

1998年7月,他在陝西地方人大選舉中參選人民代表,並指責當地官員違反選舉法,被漢中市法院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3年徒刑。2001年出獄後,失去了原來的教師工作,仍繼續參加促進民主和人權的活動。

2002年11月,在中共召開16大前夕,他發起了「致中共十六大公開信」活動,提出平反六四、推進全民民主選舉等政改要求,並聯絡了全國各地近兩百異議人士在公開信上簽名,公開呼籲釋放民運人士楊建利。11月7日在到醫院看病的途中被陝西省國家安全局逮捕,經秘密審理後於2003年8月4日被西安市中級人民法院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刑5年。(http://www.dajiyuan.com)

11/28/2007 11:12:57 AM

維權網:民主維權人士趙常青在被軟禁66天后獲釋



2011年1月01日

(維權網信息員蔣理報導)2011年元旦,本網獲悉陝西省山陽縣民主維權人士趙常青在被非法軟禁兩個多月後,於2010年12月31日被山陽縣國保送到西安,獲得行動自由。這是至今了解到的因劉曉波獲諾貝爾和平獎而被帶走非法軟禁的最久的人士。

本網信息員元旦中午打通趙常青電話,他首先感謝各界朋友對他的關心,同時委託“維權網”代向各界朋友通報他已經平安回到西安的情況。據趙常青在電話中說,他是12月31日上午被看守他的山陽縣國保送到西安的。他從去年10月25日被帶回山陽後,這段時間一直被控制在山陽縣城的一招待中,每天有當地政府工作人員值班看守他,通訊也一度被中斷。

趙常青因為於2010年10月8日傍晚,在北京準備慶祝劉曉波獲得諾貝爾和平獎時,被北京警方帶走,並於10月9日被行政拘留8天。 10月17日拘留期滿的當日,被陝西山陽國保到北京接回。之後趙常青又於10月24日返回北京,結果就在回到北京當天,他又被北京警方看守,並讓山陽國保於第二天再次前往接回,之後一直被控制在山陽縣城一招待所中,直到去年年末31日方解除軟禁。

維權網:民主維權人士趙常青被軟禁超過57天仍無自由

2010年12月21日

(維權網信息員王清報導)陝西籍民主維權人士趙常青,從10月25日被陝西山陽國保帶回之後,一直被軟禁在山陽縣城一家賓館,到今天(12月21日)已經超過57天,甚至在諾貝爾和平獎的頒獎典禮結束已經超過10天的的情況下,仍然沒有獲得自由。

10月8日,諾貝爾和平獎委員會宣布劉曉波獲獎當天,趙常青在北京參與飯醉慶祝活動,隨後與十多人一起被北京東城區警方帶走。第二天(10月9日),東城警方以“擾亂社會秩序”罪拘留8天。拘留期結束當天,被陝西山陽國保帶回,軟禁在縣城一家賓館。 10月24日,他離開山陽回到北京,受到北京昌平國保騷擾,第二天(10月25日)又被陝西山陽國保帶回,一直軟禁到現在。

軟禁期間,一直有兩名國保與趙常青同住在賓館的套間裡。 12月10日,頒獎典禮當天,他被帶到當地一個森林公園住了兩天。趙常青說,12月8日,陝西省公安廳與市局的國保共五人到山陽看他,其中一名國保是2002年主辦他的案件的,他們要趙常青不要著急,對他的軟禁要持續到12月31號。

如果從10月8日算起,趙常青失去自由的日子已經超過74天。對此,本網譴責有關當局任意剝奪公民的人身自由,本網也將繼續保持關注。

維權網:民主維權人士趙常青再次被遣送回陝西



2010年10月25日

(維權網信息員蔣理報導)今天(10月25日)早上6點多鐘,陝西籍在京的民主維權人士趙常青被陝西趕來北京的國保接到了首都機場,趙常青將再次被送回到陝西。

趙常青是10月24日中午剛剛從陝西回到北京,結果下午就受到北京國保的上門警告——不許出小區,並被警方在樓下值班。昨天晚上警方看守趙常青一夜後,今天早上天未亮,陝西警方就趕到將他再次接回。

維權網:民主維權人士趙常青被軟禁並面臨被迫搬家



2010年10月24日

(維權網信息員龔萍報導)10月24日,陝西籍民主維權人士趙常青中午11點剛剛回到北京天通苑租住房中,不久昌平國保與當地派出所共四名警察就上門,對趙常青明確提出不許出小區,隨之在趙常青所住的樓下安排警察值班。不僅如此,趙常青馬上又接到房東要求搬家的通知,並且態度強硬不容商量地要他第二天傍晚前必須搬走。如此使得趙常青真是雪上加霜,眼看就要流落街頭。這種一則國保明令不得出小區,一則房東又必須要求限期搬家,逼得趙常青走投無路。

晚上趙常青在急迫中正與朋友們商量如何安身時,大約8點20多分鐘,昌平國保又忽然登門,說是給趙常青送晚餐,隨之趙常青中斷與朋友聯繫。
   
近日北京大批維權人士、學者受到嚴密監控與軟禁,憲政學者張祖樺被大批警察嚴密軟禁家中,基督徒維權人士范亞峰也被10來個警察值班,另一基督徒陳天石連日來樓下也被警察看守,出門上班都被警察一路跟踪,並被明確要求除了上班其他什麼地方不要去。

北京當局如此公然大規模侵犯公民的自由權利,是公然違反國際人權公約,踐踏本國憲法。

維權網:民主維權人士趙常青被遣送回陝西山陽老家



2010年10月18日

(維權網信息員蔣理報導)今天(10月18日)傍晚,本網信息員聯繫上了陝西籍民主維權人士趙常青,了解到他於昨天(10月17日)下午被山陽縣警方接回,目前自己住宿在山陽縣城一招待所中。

趙常青因10月8日傍晚在北京參加慶祝劉曉波獲獎活動,被東城區警方帶走傳喚一天。 9號東城區公安局以擾亂社會秩序將他與當日共同參加慶祝的王荔蕻、屠夫(吳淦)行政拘留8天,共同被關押在東城公安分局拘留所中。 10月17是拘留期滿,結果當天早上5點多鐘,還在睡夢中的趙常青忽然被警察叫起。當他穿上衣服下樓來時,發現拘留所大廳中聚集了一大群警察,集中有四名警察將他叫到一房間辦理了手續。這四名警察有兩名是北京市局國保,還有兩名是陝西山陽縣公安局國保。隨後北京警察就用車送趙常青與山陽警察到了首都機場,買了早上8點多的飛機飛往陝西咸陽機場。上午10點多達到咸陽機場後,趙常青希望與西安的親人見面,請親人們吃個飯,結果遭到拒絕。山陽縣警察直接用停靠在西安公安局前的車接趙常青回到山陽老家,並將他安置在縣城的一個賓館中。

今天,山陽縣公安原本安排趙常青與縣維穩辦工作人員面談,但後來不知何故沒有談了,卻在下午時趙常青被安排與他老家鎮黨委書記、鎮長、派出所長、村幹部共六人面談,顯然這六人是當地政府組織的臨時工作組。趙常青聽了老家幹部對家鄉的介紹,了解到今年家鄉遭遇百年不遇的洪水,家鄉干部希望趙常青能多給家鄉做貢獻,理解他們的工作,還希望趙常青在家鄉多住些日子,如果實在要外出,也希望告知他們一聲。同時這些幹部表示趙常青家中若有什麼困難,只要告知他們一聲,他們一定盡力解決。對於家鄉干部的情意,趙常青表示感謝,但為了不給家鄉干部們添麻煩,趙常青婉拒了他們的幫助,18日自己臨時住宿到一招待所中。

最後趙常青託本網轉達他對外界朋友們對他關心的感謝!順便向朋友們報個平安!

參與:民運人士趙常青繼續失踪,友人甚為擔心



2010年10月18日

來源:參與 作者:知情人

趙常青因為慶祝劉曉波獲得諾貝爾和平獎,被北京警方拘留,處以8天拘留。 10月17應當出獄,但朋友們至今還沒有他的消息。

友人給常青的妹妹打過電話,還是沒有消息。應該還國保手裡。

趙常青性格倔強,朋友楊海擔心他會吃虧。上次做5年牢的時候,因為不合作,砸過3次黑號。第三次差點整死。令人揪心。據有人向當地公安部門打聽,回答說等一兩天會有消息。

據常青平時的陳述,當地公安局對他一向很糟糕,這都與當初他的案子兩次都是當地辦的有關係。

對於這次慶祝活動處置,表面看起來很小,但是卻是高層直接注意的。趙常青已經坐過兩次牢了!

常青妹妹打電話給他養父,叫他們去縣公安局問一問,免得送去勞教了。現在勞教與否,就在於地方政府是不是覺得你老給他們添麻煩。對於地方政府來說,哪裡有什麼政治好講。

這幾年,有民運人士幾次親眼看見廣西來京截訪的官員,手裡就是拿著勞教決定書來的。

許水都:陝西民運人士趙常青下落不明



2010年10月17日

(維權網信息員許水都報導)參加北京劉曉波獲得諾貝爾和平獎慶祝活動被警方拘留8天的陝西民運人士趙常青本應在今天拘留到期,但直到晚間19點鐘左右,其朋友與家人依然沒有得到其確切的消息。

維權網今天兩次打電話給趙常青在西安的妹妹陶雪梅求證趙常青的消息,均沒有得到有關趙常青的確切消息。有分析人士說,趙常青有可能被陝西警方帶回去了。
   
與趙常青一起被拘留的維權人士屠夫(吳淦)則於16日晚間被福建警方帶回福州。另一位同被拘留的維權人士王荔蕻與其兒子小齊現在也下落不明。推特上有消息說王荔蕻被帶離北京了。
   
今天前往探望迎接王荔蕻他們的推友天天與劉強本也被北京警方控制,天天在今天下午打電話給朋友表示,她被抓到奧運村派出所後心髒病犯了,在派出所暈倒了。現在延邊駐京辦的人已經強制將她帶往久敬莊吉林省公安廳辦事處。

2013年10月10日 星期四

廖天明:維權人士趙常青被傳喚情況

(維權網信息員廖天明報導)陝西籍在京的著名異議人士、自由作家、維權人士趙常青8月5日下午在北京海淀區上地附近的租住地被北京市局警方帶走傳喚4個小時,他家中一本《零八憲章》、一本《憶林昭》及三本記錄自己感想、思考的筆記本被警方拿走,警方說暫時藉去看看。目前他電腦無法上網,與外界聯繫不便。
   
本網信息員7日下午通過電話採訪了趙常青先生,趙先生如實陳述了當日的情況。 (博訊 boxun.com)

廖:趙常青先生好!聽說您前天又被警方請去談話了?具體情況如何?

趙:5日下午2點半,有三個穿著制服,十多名便衣突然來到我的住處,他們沒有出示什麼證件,就說要向我了解些情況。他們在我租住的家中逗留了半個來小時,期間將我一本《零八憲章》、一本《憶林昭》與我以前的三本記錄感想與思考的筆記本捎走,說是藉去看看。他們隨後將我帶到了上地派出所中,進行了問訊筆錄。

廖:他們主要問了些什麼問題?

趙:他們主要問了幾方面問題:其一、關於訪民維權律師團的事。問我是否參加?目的何在?我坦承自己參與了維權律師團,原因是長期來中國各地徵地拆遷被侵害的人越來越多,大家上告無門,處於絕望之中,社會危機因此日益加深,維權律師團意在為他們提供諮詢,法律援助;

其二、關於參加教會情況。關於信仰問題我談了自己的心路歷程,希望他們依照憲法保護尊重公民的信教權;其三、關於北京關注團情況。我談了自己對劉賢斌被捕之事的看法,認為劉賢斌是個負責任的知識份子,地方政府抓捕他與和諧社會建設不協調,增添了社會新矛盾,製造了新摩擦,成立關注團就是為跟踪事件進展,希望通過關注引起四川當局注意,希望促成公正解決。至於發言人問題?我說自己自願做發言人,沒有什麼推選,發言人職責就是就事件發表評論觀點,接受采訪,及與有關方面(也包括跟國保)打交道。

最後警方說我在北京活動太頻繁,太活躍,提出希望我多加註意,並說我在北京能呆多長時間主要看我自己的活動。當然整個談話過程是平和、理性的。我表示對話比對抗好,溝通比隔絕好,希望大家共同在協商對話的平台上來促進社會進步。

趙常青等被捕 王功權等抗議

非常憤慨,中央政府雖然也三令五申要整治腐敗,但沒有切實有效的措施。公民要求官員財產公示完全正當,以拉條幅的形式表達聲音完全符合憲法確立的公民言論自由。財產公示喊了三十多年,至今不僅不公示財產,反而要給呼籲公示的公民定罪,公民反腐何罪之有?

當今世界絕大部分民主法治國家,政務官員財產公示早已是慣例,但是在中國,袁冬、丁家喜、孫含會、王永紅、趙常青等這些要求官員財產公示的公民卻被抓捕!難道這就是“中國夢”?

憲法第35條規定的公民自由表達權利不能由公權力恣意剝奪,我們強烈要求,立即釋放積極推動官員財產公示的公民袁冬、馬新立、張寶成、王永紅、李蔚、孫含會、丁家喜、趙常青!

許志永(法學博士)

笑蜀(媒體人)

王功權(企業家)

滕彪(法學博士)

劉衛國(律師)

付永剛(律師)

趙永林(律師)

周興遠(律師)

郭蓮輝(律師)

2013年4月18日

柳夢醒:“六四”份子趙常青又一次被捕釋放的是什麼信號?

四月十七日下午四點半,兩女六男八個警察,來到趙常青在石景山“八角中里”的家中。當時常青正在家中照看九個月的嬰兒小象。

常青的妻子劉曉冬得到消息後,於五點半從單位趕回家中,七點多鐘的時候警察就把常青從家中帶走。隨後,在一個婦女一個嬰兒面前,警察進行了搜查,電腦、手機、U盤、相機、錄像機、部分圖書和筆記本被查收,連劉曉冬的手機也被警察收走。整個搜查過程從八點進行到十二點,查抄過程中,不會說話​​的小象,還不住的向警察笑。

四月十八日中午,趙常青的妻子劉曉冬收到了北京市公安局公共交​​通安全保衛分局的“拘留通知書”,以“刑事訴訟法”第八十條的規定,稱趙常青涉嫌“非法集會”罪,羈押在北京第三看守所。劉曉冬請假兩天,在家看顧小象。近一年來,小像都是由趙常青來看顧的——趙常青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家裡帶孩子。

趙常青曾兩次為民運被捕判刑,從未屈服認罪,是骨頭最硬的六四分子之一。有了兒子以來,他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照顧兒子,家裡的經濟來源主要是妻子的工資。據我所知,他的行動沒有任何違背法律。

近期對民運人士的打壓變本加厲,對於全中國、全世界嚮往民主的人們,是一個非常值得關注的信號。中共領導人上已經決定,在專制的路上走到底了嗎?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善良的人們就不要再有夢想了,所謂中國夢,仍然是一黨專制之惡夢。如果不是,誰在後面操縱?目的是什麼?經過、了解六四血腥、黑暗、骯髒、必定遺臭萬年的鎮壓過程的人們,不會再那麼天真了吧?

到底是誰幹的?必須把主謀找出來!

孫文廣:評趙常青等的“非法集會”

授權“維權網”發


趙常青、丁家喜等因為組織策劃要求公示官員財產而被刑拘,罪名是“非法集會”。公佈官員財產,是世界潮流,國人訴求的目的在反貪。北京公安站在貪官立場,拘捕義士,理應受到譴責和查究。

我也曾因為策劃“非法集會”,被國保傳喚於2011年,起因是我獨立參選區人大代表發表的演講。 (見照片)

看來“非法集會”有多種用途,主要是打壓民意的表達。什麼叫“非法集會”?要請最高法院解釋,如果說不清,那就是侵犯人權的惡法。有人說凡是沒有被共產黨批准的就是“非法集會”,那麼街頭上賣彩票的,做廣告表演的不也成了“非法集會”了嗎?

民眾在公共場所舉牌要求公示官財,獨立參選人在學生餐廳的前,向大學生宣講個人理念,自然會引來一些圍觀者,如果這種行為可以定做“非法集會”。在中國當局壟斷媒體的情況下,實際上就是完全剝奪了公民的表達權。難道要人到深山老林去發表演說、去拉橫幅?

使用“非法集會”的另一個目的也是在民眾中製造恐懼,阻止民眾進行集會。

去年到公共場所舉牌要求公佈官員財產的楊崇被判了刑,今年在北京約有更多人,參與籌劃和上街的行動,看來很多人不屈不撓,繼續維護自己的表達權。這次舉牌的地點從南海之濱的廣州轉移到了黨局的心臟地區北京,人數也有所增加。

最近官員們下重手打壓要求公佈官財的民眾,北京被抓捕之人,除了趙常青和丁家喜之外,還有袁冬、張寶成、馬新立、侯欣等共八人。看來這和六四臨近有關,因為現在距離六四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當局害怕有人在六四那天,到廣場上走走看看,表達他們的哀思。如果有人在那個地方拉出了橫幅,那將會驚動海內外,所以先把這幾個人刑拘起來,讓那些躍躍欲試者六四那天老實在家呆著,不要出門亂說亂動,這是一大背景。

但是刑拘到底能過嚇倒多少人呢?去年在廣州的楊崇被監禁了一年,最近獲釋。現在全國有更多人提出這種要求,他們在繼承楊崇的未竟之業,如果現在把拘捕的八個人再判一年刑,明年會有多少人再拉橫幅呢!如果保持增長的勢頭,官員公示財產便是遲早的事了

有人總想用抓捕、勞教、判刑等打壓手段,讓國人在暴政面前屈服,收縮變革之心。看來這些打壓能夠嚇退少數人,但是勇者,卻把因維權而被抓捕、判刑看做是一種榮耀,他們會一次一次的,向黑勢力衝擊。

這次被刑拘的趙常青,畢業於陝西師大,是八九學運領袖之一,擔任過北京外高聯絡絡秘書長,六四後被關進監獄四個月,出獄後不改初衷, 1997年,他指責當地官員選舉中違反選舉法,被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3年徒刑,再度入獄。 2002年他起草致中共公開信,提出平反六四等要求。被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5年徒刑,2007年11月,刑滿出獄。為追求正義他三次入獄,至今不改初衷。今年4月17如他再次被刑拘。看當局是否要判他徒刑。

中國需要趙常青這樣的硬漢,造就這些硬漢的是中共的暴政,對這些人來講,坐牢、判刑是他們的光榮記錄。諾貝爾和平獎得主:曼德拉坐牢27年,金大中被判過死刑,劉曉波判刑11年,他們的事蹟會記入歷史。將來人們也不會忘記那些中國追求自由民主的硬漢。

有人說不要雞蛋碰石頭,我倒勸人不要忘了,水滴石穿的成語。

2013年4月22日於山東大學電話:136553173560531-88365021

2013年10月5日 星期六

維權網:成都訪民舉牌:強烈要求釋放丁家喜、趙常青等,要求205名高管公佈財產的公民

(維權網信息員陳華報導)2013年4月23日下午,在成都府南河邊的訪民聚集地,成都訪民李廷惠、王蓉文、鄧品芳、辜淑芳、劉存欽、羅開文、洪英等訪民舉牌:“強烈要求釋放丁家喜、趙常青等要求205名高管公佈財產的公民。”訪民們通過舉牌,表達要堅定的與丁家喜、趙常青、張寶成、袁冬、馬新立、侯欣、王永紅、張含會等要求官員公佈財產的公民站在一起。訪民們認為:我們是公民,要在專制的陰霾下堅持抗爭,在一個潰敗的社會裡堅守希望。
   
   
   
    今年春節前夕,成都訪民就在地鐵1、2號線上,散發“要求中國最有權力的205名部級以上官員公開財產的公民建議書”。得到了乘客們的相應,紛紛爭相傳閱。
   
    3月6日上午,四川著名維權人士陳雲飛以郵政快遞的方式,向四川省人大郵寄了“致習近平等先生的公開信”、“要求中國最有權力的205名部級以上官員公開財產的公民建議書”以及7033名有效公民簽名名單,共計104頁。
   
    官員財產申報公示制度,又稱“陽光法案”,是官員財產申報、登記、公佈、監督、問責的製度。早在1766年,瑞典公民就可以依法查看從一般官員直到首相的納稅清單,這就是財產公示制度的開端。其後,財產公示制度被一百多個國家和地區﹙包括中國台灣、香港和澳門﹚所採用,被公認為根治腐敗的製度保障。

博讯:维权人士赵常青被捕前的镜头

趙常青是北京維權人士,原是陝西師範大學學生,因六四二次判刑。 4月份因發起《公民要求官員公佈財產》被刑事拘留,被稱為北京2013年8君子之一。視頻是4月初趙常青與北京維權人士、 在京訪民一起討論要求官員公佈自己的財產。也有4月5日到趙紫陽家悼念趙紫陽的照片。

趙與趙紫陽兒子趙二軍合影


維權人士趙常青被捕前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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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飛雄:北京民主雙雄——趙常青、丁家喜



2013年4月17日,北京民主雙雄——趙常青、丁家喜被北京市公安局抄家、抓捕,罪名是涉嫌“非法集會”,此一行徑純屬構陷,天下滔滔,予以譴責。

讀三國,審美亦審醜。從某一方面來看,我們不能不說,中央特務體系選準了北京民間兩位最有資質、最具行動力的民主精英加以政治迫害,的確很有眼光。然而,同過去曾經發生的一樣,這又何嘗不是在愚蠢地幫助自由民主陣營培養新的巨星?

自1989.64至今,二十四年來,迎接政治轉型歷史挑戰的民間道義支點和戰略性人才,早已在重疊的囚籠、在大地的深處、在實戰的水底誕生了。他們也該陸續浮出水面,總有極左狂流為他們鳴鼓開道。

趙常青,民主運動活動家,《零八憲章》主要五六位起草人之一。八九學生運動的重要領袖,曾經擔任外高聯聯絡部的秘書長。他祖籍陝西省商洛市山陽縣,陝西師範大學歷史系畢業。這位歷經數十年極權爐火陶冶的民主精英,近年成為京城公民圈聚餐、交流和學術活動的主要協調者之一,其人格操守、開放胸襟、文才、組織力,皆為一流,堪稱全才。 24年來,他為民主先後三次入獄,坐牢長達8年半,卻日趨溫和、善意,堅定地倡導政治改革和有序轉型,其與自由民主精神相一致的人道情懷令人感佩。

丁家喜,湖北宜昌人,近年崛起的優秀的維權律師。他畢業於北航飛機製造專業,卻轉行為專攻知識產權保護的商業律師,此乃一奇。北航創業家協會秘書長、高爾夫球協會會長的身份,印證了他的確屬於轉型政治學所親睞的中產精英。然而,他卻成功地運作著中產與底層訪民的戰略聯盟,此乃奇中之奇!自丁家喜和許志永聯手後,“新公民運動”似乎便風生水起。如果說許志永是新公民運動的頭腦、精神領袖,那麼丁家喜可稱為新公民運動運行的心臟、卓越的組織家。

趙常青和丁家喜,有著共同的特徵:不堅守傳統的待時而動、潛伏爪牙策略,而是坐言起行、公開推動社會運動。他們的透明、笨拙,體現了民主運動所需的真正的道義擔當。北京的公民社會,由飯局、沙龍,走向堂堂正正地履行公民政治權利階段,這中間,許志永、胡石根、胡佳、江天勇——趙常青、丁家喜——李蔚、王永紅、孫含會、袁冬、張寶成、侯欣、馬新立等積極公民的努力,功不可沒。新公民運動發起的第一個街頭主題就是,“公民要求官員公佈財產!”數月以來,全國反響熱烈,幾成不可阻擋之勢。此次北京市公安局對公佈財產九君子的刑拘,證明這一街頭主題的確擊中了中國大陸權貴集團的軟肋。新公民運動為中國民間有效地完成了一次戰略偵察,而特務體系則不幸暴露了極權政體的底褲。未來大陸多元政治力量,都將從中獲得深刻的啟迪。趙常青、丁家喜作為北京公民社會結構性鏈條之一,顯示了罕見的膽略、洞察力和執行力,而特務體系的抓捕和政治迫害,則進一步反向將二人塑造為民間的戰略性道義支點。此事的後續演變,良多趣味。

我與趙常青和丁家喜二人僅僅只有數面之緣,但印象深刻。

2012年7月底,我在北京見到了趙常青,他在數十人聚會中表現出的組織能量,他的豪邁、開朗、從容、溫良、醇厚,令我難忘。後來我了解到,他是虔誠的基督徒,在監獄中受洗,在磨難中走向虔誠與聖潔。他的溫和政治主張,不僅有著自由主義理念支撐,而且有著深厚的宗教信仰內蘊。

丁家喜,我的湖北老鄉,和我先後在北京和廣州數次見面,廣州街頭民主人士和律師們對他的操作理念演說評價甚高。他沉著,親和,頗有微笑中四兩撥千斤之概,而無形中又展示包容襟懷。他和許志永所倡導的自由公義愛的精神和對民主轉型少流血的呼喚,見證了人性的悲憫和寬闊。

鑑於趙常青和丁家喜在北京公民社會中佔據著重要的結構性地位,特務體係可能會認為,刑拘二人,足可斬斷北京自由界理論板塊和行動板塊之間的銜接橋樑,強力抑制民間的街頭化傾向。然而,從其後半個多月來北京和全國舉牌、拉橫幅要求官員公佈財產的街頭活動此起彼伏的態勢來看,民間早已鑄成多元扁平結構,特務體系的這一目的並沒有達到,當然也不可能達到。

然而,真正有洞察力的分析家會觀察到,特務體系的此舉,還有著更深的戰略意圖,那就是,打擊官民合力推動變革的勢頭,斬斷官民和解的鏈條。 18大以來,我們一再看到,特務體系特別重視要向民間傳達習近平和胡錦濤並無區別的信號。越是主張溫和、推崇法治、支持政治改革、鼓勵官民互動的民間力量,他們越是重手打壓,特務體系的此一做派特別凶險,非常蹊蹺,早該引起人們的警覺了!

通過系列文字和行動,趙常青和丁家喜已經顯示,他們是溫和的民主行動者,是對改革派有原則而堅決支持的建設性民間力量。中共新的領導人習近平具有黨國體制的程序延續性,而無人民主權下的合法性。他的政治基礎核心基元是彭德懷、胡耀邦、習仲勳、趙紫陽、朱鎔基、溫家寶以來的中共體制內右傾勢力,體制外浩瀚的右派力量則是體制內右派的戰略盟友。左右平衡是政治家的基本權略,但是,全社會的右派則是習近平的社會基礎。特務體系打擊民間右派,打擊趙常青、丁家喜這樣明確支持改革派和政治改革的獨立自由的溫和轉型力量,實質上就是在侵削習近平的社會基礎,進而給可能的改革家套上精神枷鎖和人際囚籠。自古庸人皆為樊籠所拘,能否衝決樊籠?這不僅是對習近平的執政能力的考驗,也是對其自我保存能力的考驗。

對趙常青和丁家喜等北京九君子的抓捕激起了民間輿論強烈的道義反彈。然而,局勢至此,並非曖昧不明。近期有多重信號表明,業已展開的變革態勢無法逆轉。

當此之際,民間似不宜錯估形勢,誇大危險,以為茉莉花式的大鎮壓又來了,從而驚慌失措,由積極履行公民權利的社會運動立場上後退。見壞就上,堅守溫和行動,方為理性抉擇。

對於特務體系,我在此珍重地建議,請保持冷靜,潑滅獸性,切勿自困絕境,樂禍喜亂,製造敵人,妖魔民間。繼續王立軍事件以來的緩和進程是明智的,主動尋求和解永遠不乏機會,切勿把意識形態衝突轉化為叢林生存鬥爭。

2013年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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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邦:趙常青、丁家喜等10君子案是中國真假改革的試金石

    中國如要開啟政改,約制政治權力與張揚公民權利是一體兩面、互不可缺的。而公佈官員財產與批准《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正是這限權反腐與落實憲法保障公民權利的基礎性的核心內容。如果中共新領導集團是真誠實行政改,決心扼制腐敗,那麼公民要求官員公佈財產與敦促人大批准《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就是最好的切入點,也是民間對新領導集團政改的最好、最有力支持與呼應。一種如此真誠支持呼應反腐與政改的公民行動,今天居然遭到抓捕治罪的命運,那麼中國新領導集團究竟要幹什麼?那些反腐與政改的言說究竟是真是假?通過10君子案就可以檢驗出來。
   
   
    4月17日晚上,北京市公安局公共交​​通安全保衛分局忽然以涉嫌“非法集會罪”刑拘了民主維權人士趙常青與人權律師丁家喜。後來了解到,與趙常青他們前後一同被抓的還有北京公民王永紅、孫含會、李蔚、齊月英等。而早前的3月31日,北京警方就以同樣的涉嫌“非法集會罪”刑拘了到西單舉牌要求官員公佈財產與人大簽署《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的張寶成、馬新立、袁冬、侯欣等四人,其中侯欣在關押期間因心髒病突發入院搶救,後獲取保候審出來。至此,北京在短短不到一個月時間,先後以涉嫌“非法集會罪”刑拘了10位公民。從目前已經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這10位公民均被指控參與要求官員公佈財產及要求全國人大簽署《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的街頭舉牌活動。
   
    中共十八大以來,新的領導集團上台伊始就高調宣布要強力反腐並明確承諾要落實憲法保障公民權利。在十八大報告中明明地寫著:“健全權力運行製約和監督體系。堅持用制度管權管事管人,保障人民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監督權,是權力正確運行的重要保證。……推進權力運行公開化、規範化,完善黨務公開、政務公開、司法公開和各領域辦事公開制度,健全質詢、問責、經濟責任審計、引咎辭職、罷免等製度,加強黨內監督、民主監督、法律監督、輿論監督,讓人民監督權力,讓權力在陽光下運行。”既然要“讓權力在陽光下運行”,那麼依照國際所有在反腐與監督權力上成功有效的國家的經驗,官員公佈財產是最基本與必須的方法,是權力在陽光下運行的起碼要求。所以,十八大後,中國公民掀起呼籲官員公佈財產的熱情,正是基於對中共十八大所提出的“保障公民知情權、監督權、參與權,推進權力運行公開化、政務公開及加強民主監督,讓人民監督權力,讓權力運行在陽光下”等承諾的讚同與呼應。
   
    今年4月19日,中共總書記習近平先生在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體學習時也強調指出:“制度問題更帶有根本性、全局性、穩定性、長期性。關鍵是要健全權力運行製約和監督​​體系,讓人民監督權力,讓權力在陽光下運行,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裡。要更加科學有效地防治腐敗,全面推進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建設,提高反腐敗法律制度執行力,讓法律制度剛性運行。 ”其中“讓人民監督權力,讓權力在陽光下運行,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裡”正是內涵著官員公佈財產,公民有權監督權力? !
   
    可見,公民提出要求官員公佈財產是民間呼應中共新領導集團反腐倡廉的舉措。至於公民要求全國人大簽署《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那是中國民間與國際社會多年來不懈的訴求,也是順應歷史發展潮流,使中華民族儘早開啟向現代文明轉型的航程,以融入世界現代文明大潮的努力。
   
    《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早在1998年中國政府就簽署了,至今已過去15年,中國全國人大居然遲遲沒有批准,甚至都沒有拿到大會上討論。如此行徑是要否定中國政府不該簽署這個國際公約,還是要欺騙天下,說中國公民不同意這個公約?無論是對政府簽約的否定,或者假借人大的名義來意圖欺瞞天下,現在中國公民公開站出來呼應政府簽署公約並要求人大也批准公約,這是最準確而直接的公民表達,也是對人大假借民意推遲簽署公約的控訴!
   
    中國憲法明確承諾“國家尊重和保障人權”,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言論、出版、集會、結社、遊行、示威的自由”,“對於任何國家機關和國家工作人員,有提出批評和建議的權利”。而習近平先生在紀念憲法頒布30週年講話中也強調指出:“公民的基本權利和義務是憲法的核心內容,憲​​法是每個公民享有權利、履行義務的根本保證”,“只有保證公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尊重和保障人權,保證人民依法享有廣泛的權利和自由,憲法才能深入人心,走入人民群眾,憲法實施才能真正成為全體人民的自覺行動”,“ 我們要依法保障全體公民享有廣泛的權利,保障公民的人身權、財產權、基本政治權利等各項權利不受侵犯,保證公民的經濟、文化、社會等各方面權利得到落實,努力維護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保障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和追求。”可見,公民敦促全國人大通過《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既是對政府簽署公約的讚同,也是對習近平先生尊重憲法保障公民權利的響應,是完全踐行憲法賦予公民的基本權利。所以是合憲合法也符合習近平先生執政精神的。
   
    由上可知,公民要求官員公佈財產與敦促人大簽署《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的目的、動機是正當的,是合法合理也合中央精神的。那麼公民具體舉牌表達的方式是否就違法呢?對此,我們可以看看律師們的意見。據代理趙常青、丁家喜、孫含會、袁冬、馬新立等人案件的10名律師4月26日提交的《和平表達無罪——建議撤銷丁家喜、趙常青等涉嫌非法集會罪一案的律師意見書》分析:當事人的行為不屬於《集會遊行示威法》及《刑法》非法集會意義上的集會;當事人的行為並未嚴重破壞社會秩序;當事人並未拒不服從解散命令。因此,律師的結論是“本案當事人的行為,屬於單純而正當的言論表達,並不構成《刑法》第296條規定的非法集會罪。”律師還認為:“呼籲政府官員公示財產,是言論自由的正當行使,公權力對這種正當行為的打壓,不但無法嚇阻人們的表達,反而會導致更多人質疑公權力的正當性。”最後律師們指出:“《集會遊行示威法》第7條第1款和第9條第1款的規定,任由公安機關專斷地決定是否批准公民的集會申請,已經構成對公民基本權利的剝奪,因而與憲法相抵觸;公安機關或許不能以法律違憲為由拒不執行法律,但決不能變本加厲地濫用違憲的法律,肆意擴張對'集會'的解釋。”
   
    律師的意見說明了趙常青等10公民即使的確像警方指控的參與了上街舉牌的活動(據目前了解的情況,事實上趙常青並沒有直接參與西單街頭舉牌),那也根本不構成所謂的犯罪。如此看來,北京公民上街要求官員公佈財產與敦促人大批准《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在目的、動機與行為上都不存在犯罪,在效果上不僅對社會沒有造成任何危害,而且有利於激發公民關心國是的熱情,消除社會冷漠病症,培育積極向上,承擔社會責任,踐行憲法權利的現代公民精神,是民間響應中央改革號召的正能量,是不僅無罪而且有功,不僅不該抓押,而且應該鼓勵的。
   
    應該看到,自從中共十八大新的中央領導集團上台以來,民間對習近平先生接掌國璽懷抱諸多期待,希望他能將在維穩思維下泥足深陷的中國帶出困局,步上實現“中國夢”的坦途。
   
    中國社會幾十年來,尤其是八九六四屠殺後的近二十幾年來,不受約制的強權肆虐,缺失社會公平正義的單方追求GDP的畸形的經濟發展,滋養出強取豪奪的權貴集團,導致社會資源枯竭,環境毀壞,道德淪喪,價值崩潰,人心冷漠,人性扭曲,貧富分化,矛盾激化,自然危機、人性危機與社會危機紛至踏來,權貴的蠻橫,貧弱的無助,使整個社會瀰漫著失望乃至絕望的情緒,那每年數千萬的上訪民眾,每年數十萬起的群體事件及層出不窮、匪夷所思的屠童與毒物事件,無不警示著中華民族已經到了瀕臨亡族滅祖、不堪為人的地步了。在如此亙古未見的危機面前,中華民族期待著能有新思路、新氣象、新路徑,以重啟八九屠殺時中止的政改,使民族實現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習近平先生正是當此民族危難之際,承其父親仁厚開明之蔭,上台伊始親民愛民的言行,及強力宣示反腐與政改之決心,溫暖著人民久已冰涼的心,點燃著民族熄滅的希望,滋潤著人們那乾枯的心靈,使這個瀕臨死寂的民族萌發出絲絲生機。正是籍著這種解凍下的春蕾之氣,北京趙常青等人率先站出,表達對新氣象的呼應,表達對反腐與政改的支持。於是他們走上街頭,以一個普遍公民所能想到與所能做到的形式來要求官員公佈財產與敦促人大批准公約。
   
    應該說中國今日要開啟政改,約制政治權力與張揚公民權利是一體兩面,互不可缺的。而公佈官員財產與批准《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正是這限權反腐與落實憲法保障公民權利的基礎性的核心內容。如果中國新領導集團是真誠厲行政改,決心扼制腐敗,那麼公民要求官員公佈財產與敦促人大批准《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就是最好的切入點,也是民間對新領導集團政改的最好、最有力支持與呼應。一種如此真誠支持呼應反腐與政改的公民行動,今天居然遭到抓捕治罪的命運,那麼中國新領導集團究竟要幹什麼?那些反腐與政改的言說究竟是真是假?通過10君子案就可以檢驗出來。
   
    當然,抓捕趙常青等優秀公民不排除是權力集團中頑固反動勢力的一次對民間呼應反腐與政改的鎮壓,以藉機抹黑習李等新領導集團中改革力量,捆綁新的領導集團沿襲老路。如果是這種情況,那麼在趙常青等人被抓之初新領導集團中改革力量可能不知,但是在國內與國際輿論反響如此之大後,如果依然走到逮捕的程序,那麼中央權力集團改革勢力就再難以推託責任。如果是那樣,新的中央領導集團反腐與政改的呼號的真實性就昭然若揭。所以,刑拘趙常青等人及其該案的最後走向,事實已經活生生地檢驗著中國反腐與政改的真偽。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中國民聯:關於趙常青丁家喜等公民因言獲罪的聲明

    全世界的民主法治國家,執政政府政務官員公示財產是慣例。在中國,有公民袁冬、丁家喜、孫含會、王永紅、趙常青等人,因公開要求官員公示財產卻被逮捕!
      
    從3月31日袁冬、張寶成、侯欣、馬新立等四位公民,在西單街頭拉條幅,呼籲官員財產公示被刑拘以來,截止4月18日,參與推動財產公示的公民至少已有7位被刑拘。趙常青先生家屬已接到刑拘通知書;4月17日晚八點丁家喜律師被以非法集會罪名刑事傳喚;孫含會先生被刑拘;4月15日晚,王永紅先生被刑拘,所有涉嫌罪名皆是“非法集會”。
      
    中國社會各階層公眾,對當前嚴重和普遍的腐敗現象感到非常憤慨,儘管中共政府也曾三令五申要整治腐敗,但沒有切實有效的措施。公民要求官員財產公示完全正當,他們以拉條幅的形式表達自己的訴求,完全符合中國憲法確立的公民言論自由。
      
    中國的憲法第35條規定的公民自由表達權利,不能由政府公權力恣意剝奪,我們中國民聯強烈要求,立即釋放積極推動官員財產公示的公民袁冬、馬新立、張寶成、王永紅、李蔚、孫含會、丁家喜、趙常青!
      
    我們正告以習近平主席為領導的中共新一屆領導,目前中國的貪官污吏數以百十萬計,公民權利被肆意侵害,群體抗議事件,平均以每三分鐘一起的頻率發生,中共長期以來把人民當敵人來防範來打壓,最終會把人民推向反面成為中共的“敵人”。中共認為的異議人士,獨立知識分子,維權律師,失去土地的農民,強迫拆遷的受害者,強迫墮胎受害者,復員軍人,失業工人,藏族人、維族人、內蒙古人,基督徒,法輪功人士等等,還有許多包括貴黨內離退休的干部,都會變成了中共一黨專制制度的反對者。
      
    面對中國社會當前嚴峻形勢,我們希望中共的新一屆領導集體敢於擔起歷史責任,真正為中國億萬蒼生福祉著想,順應世界民主法治的文明潮流,推動中國的政治改革,讓中國盡快走向自由民主憲政的社會。
      
    中國民主團結聯盟
      
    2013年4月20日

中國民主黨美東黨部示威要求釋放趙常青等



2013年5月7日民陣和中國民主黨美東黨部百名黨員在中領館前舉行示威活動,要求釋放良心犯趙常青丁家喜譚作人等。示威橫幅上寫著“推動中國官員公示個人財產的維權人士無罪!(We Support the Rights of the Activists Calling for Govt Officials To Disclose Their Assets!)釋放因調查紋川地震豆腐渣工程獲罪的譚作人! (Release Tan Zuoren, Jailed For Investigating Shoddy Buildings That Collapsed During the Sichuan Earthquake!)要求中共釋放民主人士趙長青丁家喜!(We Demand that the CCP Release Democracy Activists Zhao Changqing and Ding Jiaxi! )。黨員骨幹輪流發言並呼喊口號。示威活動持續一小時。








肖國珍:“如果我失去自由”——記憶中的趙常青


    
    
如果我失去自由——記憶中的趙常青

2013年4月13日肖國珍律師為趙常青拍攝的照片
   
    (一)
   
    第一次見到常青,是在一次小範圍的聚會上。常青座位緊臨我右,他滿懷激情、容光煥發,讓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已三進牢獄,歷時八年。
   
    後來,我發現:我們的心志、理念如出一轍,對專制極權的憎惡與對自由人權的嚮往驚人相似,不禁大喜。從此我們幾乎每天聯繫,共同探討國事,合作辦理個案。為某事​​某人,我們同喜同悲。
   
    有多少次,由於當局的破壞,我們或步行、或乘車,一起尋找公民聚餐的新地點?
   
    有多少次,我們呼朋引伴,舉辦活​​動?
   
    有多少次,我們為某一個議題爭論得風生水起,甚或面紅耳赤?
   
    有多少次,常青是我文章的第一個讀者,又在第一時間幫我發出去?
   
    (二)
   
    對常青的了解,隨著與他的交往日漸增加,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對我講的一些小故事。
   
    1989年6月,因參與學生運動被囚的他,突然被拉去照相,​​他與同道獄友們誤以為是要被槍斃,就商量好:被執行槍決前,一定要喊口號“民主萬歲!自由萬歲!”——時年二十歲的他,已經立定了終生的志向。
   
    在牢獄中,由於他拒絕“悔改”,四次被單獨監禁,長達十個月。面對禁閉中非人道的飢餓懲罰,他高喊“反飢餓!反虐待!要吃飽!要健康!”經過鬥爭,獄方被迫答應解決他的吃飽問題。心系他人的常青,直到獄方同意讓所有的囚犯都吃飽後,才放心進食。他還為服刑人員爭取到了監獄圖書館免費借書的權利;而此前,服刑人員借書,需要付款。
   
    有一次,他在北京地鐵站裡散發要求官員公佈財產的傳單,正遇馬新立(因要求官員財產公示而於3月31日被捕)也在發放。這兩位同道戰友,當時並不相識,孩子氣的常青,裝作便衣國保,對馬新立進行“訊問”。
   
    “馬新立反應怎麼樣?”我不禁好奇。
   
    “馬新立非常鎮定,應答得體,”常青開心地回答,“問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就說明了真實身份,說我是趙常青,也是來發傳單的。於是兩人相與大笑。”
   
    (三)
   
    在第三次繫獄期間,他同監一名涉毒犯的母親送來一本聖經,毒犯擱置不學,常青用一條寶貴的煙換下了這本經書,如飢似渴地閱讀。他的讀經筆記寫道:“我必須醒來,必須從牢獄之苦的現實迷濛中,回歸我主的懷抱”;“祈求我主,重新點亮我心靈的燈塔”;“穿越夜的黑暗,清醒而有力量地走向前方,走向充滿光耀與愛的前方。”他告訴我,在一次絕食抗爭中,面臨死亡,他向神禱告,就在禱告的一瞬間,突然他全身充滿了力量。他也常常向神禱告,求神指引中國民主化的道路。
   
    常青不只是一名“自學成才”的基督教徒,他的受洗也與眾不同。中國的獄中當然沒有牧師。平安夜,在獄中,常青洗了個冷水澡,他稱之為“自行施洗,歸到主的名下”。後來他出獄,大家都笑說這個不算,常青遂接受牧師的施洗。
   
    常青多次對我背誦聖經裡的一句話,以相勉勵——主耶穌對門徒說:“我差你們去,如同羊進入狼群;所以你們要靈巧像蛇,馴良像鴿子。”(太10:16-7)他天性善良、質本純潔,他希望自己能靈巧一些。
   
    為了追求民主事業,屢遭當局迫害的常青,學業被耽誤、戀愛被中斷、八載餘牢獄、被開除工作、戶口被打回原籍——他陝西的農村老家。這位充滿士大夫情懷的高才生,因此之故,常被我笑稱“農夫”。常青告訴我,他也曾有過軟弱,就是“恨”;但他成為基督徒後,恨如冰雪消融,大愛充溢心胸——儘管,中國的專政黨從來就不曾停止過迫害他。
   
    對他人的痛苦,他常懷悲憫;對不平之事,他難掩義憤。有一次,當他得知胡佳被國保毒打時,他的心疼、他的關愛,溢於言表。他憂心忡忡地對我說:“胡佳那樣的身體,怎麼經得起打啊。”
   
    在別人需要幫助時,他從不缺位。教會一位弟兄告訴我,常青的人緣非常好。他如同冬日陽光,溫暖著他人。有一次家庭教會聚會中,一位姐妹突然暈倒了,這位弟兄趕緊去找車,待他車到時,心急的常青早已把這位姐妹扛起,從三層樓下到一層,在等他。
   
    他告訴我,國保曾向他承認,他們查遍了他所有的銀行帳戶,發現他除了有限的稿費外,並無其他進項。儘管收入微薄,經濟上並不寬裕的他,朋友們聚餐時,總是搶著付帳。他樂呵呵地說:“神必供應。”
   
    (四)
   
    常青是有很深造詣的理論家,他發表了多篇時政文章,發人深省。他在《誰是萬物的尺度》中寫道:在我們以為成吉思汗們的壓迫是錯誤的時候,不要以為朱元璋們的壓迫就是正確的;同樣,在我們用鐵與血對日本鬼子的侵略奴役進行頑強抵抗的時候,我們也應該同樣勇敢的對蔣介石、毛澤東們的強權統治大聲說“不”!
   
    他說:“必須建立起以民主、自由、人權、法治為核心價值的政治架構……中國大陸……依然籠罩在共產黨的威權體制下,而將傳統的這種威權體制,改造成為現代的民主自由體制,便是當代中國有識之士義不容辭的歷史使命!”
   
    他又是積極的社會活動家、公民社會的建設者。他用他的行動實踐和見證他的信念。
   
    各種維權活動,從來不乏他忙碌的身影;他組織研討會,探討國事;他整理研討內容,並發佈在網上,啟迪民智;他參與公民運動,不論事大事小,無不殫精竭慮、親力親為。
   
    他時常忙得喘不過氣來,幾乎每天工作到深夜——我與他常在深夜通過網絡溝通——令我擔心他的身體。直到今年4月,因要求官員公佈財產,他與丁家喜律師等諸友同時繫獄。
   
    (五)
   
    常青長於詩詞,以其文字之勝,堪稱一代才子。應我請求,他曾把作品(多未發表)拷給我,供我鑑賞。他寫的小說,情節曲折,引人入勝;他的詩詞,兼有婉約與豪放,前者纖細溫柔、多詠淡風明月;後者勇猛精進、大氣豪放,多濟世救人之心、吞吐天地之志,茲摘幾首如下——
   
    蝶戀花?小雨
   
    小雨點點點前窗,
   
    燕子飛處,
   
    雲水兩茫茫。
   
    重重遠山難遮擋,
   
    心伴佳人歸夢鄉。
   
   
   
    情到深處書不香,
   
    纖纖秀筆,
   
    難畫相思長。
   
    只盼兩袖化翅膀,
   
    乘風南去浴芬芳。
   
   
   
    卜算子·詠松
   
    遙遙百丈崖,
   
    雄立一青松,
   
    亭亭華蓋險峰上,
   
    臂指萬里程。
   
   
   
    朝飲天邊露,
   
    暮浴夕陽紅。
   
    一俟烈風雷電起,
   
    抖擻舞長空。
   
   
   
    一剪梅
   
    又逢一年冷冷冬,
   
    狂吹西風,
   
    狂吹北風。
   
    雖有昏天攪惡雪,
   
    竹是綠竹,
   
    松是青松。
   
   
   
    人生如歌唱大風,
   
    去去惆悵,
   
    笑笑傷痛。
   
    待到策馬縱橫日,
   
    更拔長劍,
   
    更扯長弓。
   
   
    儘管如此,他非常謙卑,常常表示喜歡讀我的文章,有時還請我幫他“潤色”,而我何曾能易其一字?
   
    (六)
   
    “六四”屠城,使他確立了一生的奮鬥目標——實現中國的民主。他多次對我說:“民主就是我的生命”。儘管為此一次又一次地被當局抓捕、處刑,他始終痴心未改,矢志不渝。
   
    有司曾試圖“策反”常青,遊說他:如與有司合作,將獲得何等大的好處。我與丁家喜律師曾大笑當局的因無恥而致的無知:居然連對常青也敢動“策反”的念頭——且不說常青是何等的理念堅定;至情至性、清澈通靈的常青絕不可能忍受以靈魂換取世俗功利的人格分裂。
   
    家喜常說:“常青是一個聖徒。”是的,他的眼神,他的臉龐,他的文字,他的行為,無不發出自由的光輝。
   
    他曾多次對我說過:“儘管我沒有違法,我也知道我隨時可能進去。”為了防備突然被抓的情形,2012年10月1日,常青手寫了一份委託書交給我:“自即日起,本人若成為任何刑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均委託肖國珍律師為我的代理人或辯護人,為我提供法律幫助。”他知道他隨時會因說真話、做義事被抓捕,卻依然堅持獨立思考、真誠表達、果敢行動。他視牢獄為無物。
   
    今年4月13日,我們有個小型聚會,當時形勢已是險惡,我對朋友們說:“為了防止被抓而無法公佈照片,現在我給你們一一拍照”。我為常青拍下了照片——他右手握筆,端坐桌前,笑容燦爛。事後我對常青說:“我給你拍了一張最滿意的照片。”還沒來得及發給他,就驚聞他被抓了!
   
    4月17日晚八點,我收到常青的郵件。 “如果我失去自由”——是他郵件的第一句話。他預感到自己會立即被捕,匆匆對我們幾位朋友託付他的九個月的幼子小象。此前,他也曾多次叮囑我:如他出事,希望我與朋友們一起幫他照顧孩子。我故做輕鬆,淡笑答應,暗暗有一種如同迷信似的擔憂——怕我答應了的話,他真的進去。
   
    現在,他進去了。每回上網,看到常青的圖標——那不知何時才能響應我的圖標——我心如刀割。
   
    有一次,我與王德邦君談到常青,德邦安慰我說:“好在常青不是第一次進去,他能挺過來的。”
   
    我突然情緒失控,迸發出淒厲的哭聲——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總是他?!”

2013年10月1日 星期二

趙常青:面對六四的思考——兼談中國民主化道路

本文作於2007年的6月4日,當時我還被關押在陝西省渭南監獄,2007年11月底刑滿釋放後,我的獄中文稿也被友人輾轉帶出。在此六四國難19週年來臨之際,我將寫於一年前的這篇文章整理出來,一則聊表追念之意,二則也希望我在文中有關中國民主化道路的思考能引起讀者諸君的垂注,歡迎各位師友批評​​指正。

——作者

死難者的遺業仍未完成

今天是2007年的6月4日。

18年了!

距離那個血腥大屠殺的日子已整整18年了!

18年前,我的諸多的兄弟姐妹們為了反官倒、反腐敗,為了爭民主、爭自由而被執政黨殺戮於機槍、坦克之下。他們以自己滿腔的鮮血為中國的民主事業築起了一座巍峨的紀念碑!他們必將因為自己對專制強權的蔑視和反抗、必將因為對民主事業的奮鬥和犧牲而為我們、為我們的下一代、為我們眾多的後代兒女們所紀念、所緬懷!

18年來,為了六四死難者的未竟之業,為了推進祖國的民主事業,為了人民作為國家主人的自由和尊嚴,又有很多的中華兒女被逮捕、被判刑、被投入到苦難深重的監獄。另有一部分人則不得不流亡異國他鄉,而我自己也因為同樣的原因已被第三次推進監獄。但令人慚愧的是,經過18年的努力和奮鬥,中國的民主事業依然未能實現,六四死難者的遺業仍未能完成,中國依然為一個超級大黨所壟斷統治;腐敗,比起18年前的中國是更為普遍和嚴重。執政黨不僅繼續打壓持不同政見者,打壓宗教人士和法輪功習練人員,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墮落為權貴資本主義和即得利益集團的代言人。我們的人民不僅仍然缺乏作為國家主人的自由和尊嚴,而且人民中的相當一部分依然生活在貧困當中!強權統治的鎖鏈仍然會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套在億萬人民的脖子上!

也因此,身陷囹圄的我不僅感到沉重,也感到慚愧——一種深深的、力不從心的慚愧!我(們)愧對六四死難者!愧對死難者為祖國民主事業所付出的生命和鮮血!但是——但是,我絕不會放棄死難於18年前的兄弟姐妹們的理想!我絕不會放棄兄弟姐妹們曾經為之灑盡鮮血的中國民主事業!

今天,18年後的今天,憑著對我主基督的信仰,憑著對祖國、對人民的愛和忠誠,我發誓要用我整個的後半生去努力實現下列心願——

一、實現祖國民主化,使國家政治生活完成由一黨獨大向兩黨或多黨政治的轉變。

二、維護祖國的統一,絕不允許國家的分裂。

三、在民主和統一的基礎上,推進國家經濟生活和文化生活的繁榮。

四、將“毛主席紀念堂”改為“國家悲劇博物館”,將反右、大躍進、文革乃至於六四大屠殺這樣的國家悲劇展示給後代兒女,以資警惕。毛之遺體可遷葬八寶山或其故鄉韶山。

這不僅是我的心願,我相信這也是18年前死難於北京的兄弟姐妹們的心願!所有活著的兄弟姐妹們都應該站起來為這樣的願望而奮鬥!因為這不僅牽涉到死者的尊嚴和榮譽,它更關係到所有生者的尊嚴和榮譽。甚至,執政黨也會因為它如何對待六四死難者的鮮血和心願而決定它未來的地位、尊嚴和榮譽!

不需要以共產黨人的血跡祭奠死難者的英靈

儘管18年前死於共產黨槍口下的兄弟姐妹們死不瞑目,但為了後代中華兒女的團結和幸福,為了他們的安寧和福祉,我認為我們不需要復仇,我們不需要以共產黨人的血跡來祭奠六四死難者的英靈,我相信所有死難者的胸懷都是寬廣的、包容的、博大的,我相信他們不需要我們“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我相信他們不需要我們拿著機槍、開著坦克去向共產黨復仇,我相信他們祇需要我們通過對話、和解、和平談判的方式去實現他們的未竟心願!我相信他們希望看到的是朝野各方共同總結過去的悲劇歷史,共創祖國民主、統一、繁榮的未來!

也因此,對於持不同政見者、對於廣大的民主人士來說,必須實現新的思維方式的轉變!

儘管18年來,我們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儘管執政黨還在繼續打壓我們,還在繼續玩弄政治強權,但我們也必須注意到共產黨在這18年來的某些好的變化。具體說來我認為有一下幾個方面需要我們重新考慮對它的定位:一、市場經濟體制的逐步確立;二、加入世界貿易組織,捲入世界經濟競爭;三、新一代共產黨執政者的某些“仁政”措施(如減免農業稅、學雜費等);四、新一代共產黨執政者緩慢推進民主化的企圖;五、在共產黨內部的各個層級都存在著一部分民主改革力量。

我認為,鑑於共產黨18年來在上述5個方面的大小變化,如果我們措施得當的話,是有可能將之引上政治競爭對手(和平合法競爭)的軌道的,就如國民黨在台灣的歷史演進一樣,我們沒有必要繼續將共產黨當作必須推翻、必須要加以消滅的“敵人”,我們不能再這樣思考了,我們也應該“與時俱進”!在這方面,我認為我們應該向美國學習。

六四之後,不論共和黨的大小布什上台執政,還是民主黨的克林頓上台執政,他們都會主動與北京建立各種“友好”關係。兩國的頭頭腦腦們頻頻握手、頻頻舉杯示好——問題的重要性不在​​於共產黨的領袖們因此獲得了多少面子,而在於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大國的“和平演變”戰略對於中國國家體制的轉變、對於中國人民來說是好處多還是少?我認為答案是明擺著的,即好處多,而且多得多。也就是說,西方大國所採取的和平演變戰略是非常有利於中國的民主和自由事業的。相反,如果大國領袖們祇是一味地對中國共產黨實行敵視和懲罰,試圖通過制裁的手段搞垮共產黨的統治,那就太不了解中國的歷史和國情了。祇要看看彈丸小國如朝鮮、古巴的情況就知道製裁不僅不會推進對方國家的民主化,相反還可能強化對方國家的極權主義統治。更何況,中國是一個大國,無論從版圖、人口還是從經濟總量上講她都是一個大國。 5、60年代西方大國與共產黨政權的絕交都沒有起作用,更何況在八十年代後的國際政治條件下。因此,大小布什們的決策是正確的,因為他們與共產黨的積極接觸政策,所以今天的中國比起共產黨統治的任何時候都要更開明、更自由、更進步些(儘管改革的絕大部分成果都為權貴官僚階層所吞食)。

以建設性的態度參與國家政治體制改革

正是從這個角度講,我認為我們應該向美國學習,應該向布什們學習。我們現在應該以建設性的態度去努力改進和共產黨的關係,努力減少彼此間的敵視,努力擴大彼此間的“合作”渠道,堅決摒棄“消滅”、“推翻”之類的激憤語言和激憤心理,爭取以各種合法的途徑參與到國家的政治體制改革中去和民主事業建設中去——去邊緣化、去敵對化、去牢獄化、去流亡化,回歸對話與協商——我相信祇有以這樣平和的建設性態度才能與執政黨達成良性互動,才能更好更快地推進中國的民主化事業!

正如我去年春天在被第四次關禁閉時所突然感悟到的真理一樣,我認為從中國的實際情況出發,中國的民主化道路必須分兩步走:

第一步,組建與八大民主黨派對等政治地位和法律地位的第九黨,在承認共產黨對國家領導地位的前提下合法參政,參政平台為各級人大和政協。通過競選各級人大代表和推舉各級政協委員的方式,積極的積累起自己的人氣和民意支持度,同時在現行法政框架內積極協助共產黨的民主改革進程,即合法參政,這是第一步。

第二步,也是民主改革的終極目標,即打破現行法政框架,在憲法上確立各民主黨派與共產黨在政治上和法律上的平等地位,謀求合法的執政權,至於能否執政,就看各黨派努力的程度、就看人民的選票了。

總之,先參政,再執政,先做矮子,再做巨人,這便是我通過18年的經驗和教訓所觀察到的具有中國特色的民主化道路。那種想一勞永逸、一步到位、“畢其功於一役”的大決戰式思維模式我看可以結束了。因為自七十年代民主墻運動至今的民主化實踐證明在此思維模式主導下的民主化道路是損失慘重、很難行得通的。

我今年已38歲,人生過半了。倘若天主保佑我還能活38年的話,我相信通過我們大家的精誠合作與努力奮鬥,我的前述4個願望都會實現的——在此情況下,18年前死難於執政黨機槍坦克下的兄弟姐妹們也會在天的國度向我們微笑和致意的!

主啊,請保佑我那死難的兄弟姐妹們!

與此同時,在這苦難的獄中,我也為我關於祖國的美好願望和美好未來而祈禱!

(2007年6月4日於渭南監獄三連二樓樓梯西拐角處記)◆

出處:北京之春
整理:2008年6月29日22:9

綦彥臣:新的出埃及——繼續為趙常青弟兄禱



曾經為一樁政治事件,
有朋友勸我,
以我的文筆來寫一篇呼籲。
我沒那麼做,
以為理應被勸的人,
還不至於沒有基本的良心邏輯。

後來,證明我太理性,
他們剛硬到對一切善念,
都置之不理。
當然,很快他們被扇了耳光,
和平獎給了我的文友,
他們噬臍莫及!

今天,有人因沒遵守,
權力癲狂者的“有序”,
被抓做犯罪的嫌疑。
我仍不會呼籲,
轉向上帝不停地禱告,
堅信上帝必會重複索多瑪的末日。

上帝已經發出新的啟示:
那些失去憤懣的人呀,
你們應當邁開困苦的步履;
走出罪惡,
擺脫不義,
面前的路——新的出埃及!

2013年4月22日晚,八點半,寫於含溪軒(新)書房。

郭飛雄:北京民主雙雄——趙常青、丁家喜



2013年4月17日,北京民主雙雄——趙常青、丁家喜被北京市公安局抄家、抓捕,罪名是涉嫌“非法集會”,此一行徑純屬構陷,天下滔滔,予以譴責。

讀三國,審美亦審醜。從某一方面來看,我們不能不說,中央特務體系選準了北京民間兩位最有資質、最具行動力的民主精英加以政治迫害,的確很有眼光。然而,同過去曾經發生的一樣,這又何嘗不是在愚蠢地幫助自由民主陣營培養新的巨星?

自1989.64至今,二十四年來,迎接政治轉型歷史挑戰的民間道義支點和戰略性人才,早已在重疊的囚籠、在大地的深處、在實戰的水底誕生了。他們也該陸續浮出水面,總有極左狂流為他們鳴鼓開道。

趙常青,民主運動活動家,《零八憲章》主要五六位起草人之一。八九學生運動的重要領袖,曾經擔任外高聯聯絡部的秘書長。他祖籍陝西省商洛市山陽縣,陝西師範大學歷史系畢業。這位歷經數十年極權爐火陶冶的民主精英,近年成為京城公民圈聚餐、交流和學術活動的主要協調者之一,其人格操守、開放胸襟、文才、組織力,皆為一流,堪稱全才。 24年來,他為民主先後三次入獄,坐牢長達8年半,卻日趨溫和、善意,堅定地倡導政治改革和有序轉型,其與自由民主精神相一致的人道情懷令人感佩。

丁家喜,湖北宜昌人,近年崛起的優秀的維權律師。他畢業於北航飛機製造專業,卻轉行為專攻知識產權保護的商業律師,此乃一奇。北航創業家協會秘書長、高爾夫球協會會長的身份,印證了他的確屬於轉型政治學所親睞的中產精英。然而,他卻成功地運作著中產與底層訪民的戰略聯盟,此乃奇中之奇!自丁家喜和許志永聯手後,“新公民運動”似乎便風生水起。如果說許志永是新公民運動的頭腦、精神領袖,那麼丁家喜可稱為新公民運動運行的心臟、卓越的組織家。

趙常青和丁家喜,有著共同的特徵:不堅守傳統的待時而動、潛伏爪牙策略,而是坐言起行、公開推動社會運動。他們的透明、笨拙,體現了民主運動所需的真正的道義擔當。北京的公民社會,由飯局、沙龍,走向堂堂正正地履行公民政治權利階段,這中間,許志永、胡石根、胡佳、江天勇——趙常青、丁家喜——李蔚、王永紅、孫含會、袁冬、張寶成、侯欣、馬新立等積極公民的努力,功不可沒。新公民運動發起的第一個街頭主題就是,“公民要求官員公佈財產!”數月以來,全國反響熱烈,幾成不可阻擋之勢。此次北京市公安局對公佈財產九君子的刑拘,證明這一街頭主題的確擊中了中國大陸權貴集團的軟肋。新公民運動為中國民間有效地完成了一次戰略偵察,而特務體系則不幸暴露了極權政體的底褲。未來大陸多元政治力量,都將從中獲得深刻的啟迪。趙常青、丁家喜作為北京公民社會結構性鏈條之一,顯示了罕見的膽略、洞察力和執行力,而特務體系的抓捕和政治迫害,則進一步反向將二人塑造為民間的戰略性道義支點。此事的後續演變,良多趣味。

我與趙常青和丁家喜二人僅僅只有數面之緣,但印象深刻。

2012年7月底,我在北京見到了趙常青,他在數十人聚會中表現出的組織能量,他的豪邁、開朗、從容、溫良、醇厚,令我難忘。後來我了解到,他是虔誠的基督徒,在監獄中受洗,在磨難中走向虔誠與聖潔。他的溫和政治主張,不僅有著自由主義理念支撐,而且有著深厚的宗教信仰內蘊。

丁家喜,我的湖北老鄉,和我先後在北京和廣州數次見面,廣州街頭民主人士和律師們對他的操作理念演說評價甚高。他沉著,親和,頗有微笑中四兩撥千斤之概,而無形中又展示包容襟懷。他和許志永所倡導的自由公義愛的精神和對民主轉型少流血的呼喚,見證了人性的悲憫和寬闊。

鑑於趙常青和丁家喜在北京公民社會中佔據著重要的結構性地位,特務體係可能會認為,刑拘二人,足可斬斷北京自由界理論板塊和行動板塊之間的銜接橋樑,強力抑制民間的街頭化傾向。然而,從其後半個多月來北京和全國舉牌、拉橫幅要求官員公佈財產的街頭活動此起彼伏的態勢來看,民間早已鑄成多元扁平結構,特務體系的這一目的並沒有達到,當然也不可能達到。

然而,真正有洞察力的分析家會觀察到,特務體系的此舉,還有著更深的戰略意圖,那就是,打擊官民合力推動變革的勢頭,斬斷官民和解的鏈條。 18大以來,我們一再看到,特務體系特別重視要向民間傳達習近平和胡錦濤並無區別的信號。越是主張溫和、推崇法治、支持政治改革、鼓勵官民互動的民間力量,他們越是重手打壓,特務體系的此一做派特別凶險,非常蹊蹺,早該引起人們的警覺了!

通過系列文字和行動,趙常青和丁家喜已經顯示,他們是溫和的民主行動者,是對改革派有原則而堅決支持的建設性民間力量。中共新的領導人習近平具有黨國體制的程序延續性,而無人民主權下的合法性。他的政治基礎核心基元是彭德懷、胡耀邦、習仲勳、趙紫陽、朱鎔基、溫家寶以來的中共體制內右傾勢力,體制外浩瀚的右派力量則是體制內右派的戰略盟友。左右平衡是政治家的基本權略,但是,全社會的右派則是習近平的社會基礎。特務體系打擊民間右派,打擊趙常青、丁家喜這樣明確支持改革派和政治改革的獨立自由的溫和轉型力量,實質上就是在侵削習近平的社會基礎,進而給可能的改革家套上精神枷鎖和人際囚籠。自古庸人皆為樊籠所拘,能否衝決樊籠?這不僅是對習近平的執政能力的考驗,也是對其自我保存能力的考驗。

對趙常青和丁家喜等北京九君子的抓捕激起了民間輿論強烈的道義反彈。然而,局勢至此,並非曖昧不明。近期有多重信號表明,業已展開的變革態勢無法逆轉。

當此之際,民間似不宜錯估形勢,誇大危險,以為茉莉花式的大鎮壓又來了,從而驚慌失措,由積極履行公民權利的社會運動立場上後退。見壞就上,堅守溫和行動,方為理性抉擇。

對於特務體系,我在此珍重地建議,請保持冷靜,潑滅獸性,切勿自困絕境,樂禍喜亂,製造敵人,妖魔民間。繼續王立軍事件以來的緩和進程是明智的,主動尋求和解永遠不乏機會,切勿把意識形態衝突轉化為叢林生存鬥爭。

2013年5月4日

【 博訊 】 時間: 5/9/2013

陳樹慶:丁家喜、趙常青等八義士案考驗習近平“權力入籠”的性質

丁家喜、趙常青等八義士的案件,到底是下面的政法暴力試探和挑戰習近平“權力入籠”?還是另有“密旨”有恃無恐、仗勢欺人?其結果是否能夠做到“讓民眾在每個司法案件中都感到公平正義”,勢必成了“習、李新政”尤其是習近平“權力入籠”性質的首個驗證!民權必須得到保障,權力(包括執政黨的所謂“領導權”)必須受到製衡,公平正義必須得到伸張,這就是我們最基本的、但仍要為之奮鬥不止的“中國夢”。為了這個福澤每一個中國公民及其子孫的中國夢,丁家喜、趙常青等八義士的案情進展,我們不但拭目以待、守望相助,還隨時準備前赴後繼!

習近平在中共十八大成為最高領導人後,有一系列引人矚目的舉措,其中之一就是在中共十八屆二中全會上發表了“權力入籠”的談論,他說:“要加強對權力運行的製約和監督,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裡”。將權力關入籠子並不是習近平第一個講,美國前總統小布什早在2004年7月4日發表國慶節演講時就說:“人類千百年的歷史,最珍貴的不是令人炫目的科技,不是浩瀚的大師們之經典著作,不是政客們天花亂墜的演講,而是實現了對統治者的馴服,實現了把他們關在籠子裡的夢想。因為只有馴服了他們,把他們關起來,才不會害人。我現在就是站在籠子裡向你們講話。”

人類社會的運行,需要規則的製定和執行,這都需要權力的運用。但由於每一個人本身都充斥著七情六欲,西方有一種說法生動形像地概括了人的本性,即“天使與魔鬼的結合體”,一旦權力握有者劣根性的發作,難免不會以權謀私。權力運行的主體,即國家機器里大大小小的“統治者”們,是由人民供養的,卻反過來損害民眾利益,侵犯民眾尊嚴,導致社會矛盾激化,讓民眾看不到前途和希望,對未來失去信心,權力就成了社會需要又侵害社會的雙刃劍。

經歷數千年的歷史實踐,直到進入近、現代民主和法治的成熟期,人類才找到了運用權力又能有效防範和製止其侵害公眾的方式,即通過法治給權力運行的目的、範圍及程序規定明確的界限,讓權力主體自覺恪守自己的權力邊界,互相制衡,不濫用職權,確保權力由社會民主產生並始終處於社會的監督管控之下,這也就是小布什所說的將權力關在籠子裡。

因父輩遭受政治迫害而受牽連,少年時曾經被收容教養的習近平,作為從基層逐步走上中南海權勢巔峰的習近平,應該了解權勢橫行暴虐的危害,所以才對權力入籠有所感觸。習近平先生一說“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裡”之講話,大大振奮了民心,很多網友在網絡留言裡都不約而同地用到“信心”、“希望”這樣的詞語。但是習近平的將“權力關入牢籠”對於貪得無厭、專製成性的中共特權既得利益勢力,到底是鏡花水月?還是存在能夠實現的可行性呢?

中國(大陸)社會長期以來,由於權力缺乏有效的製約,不僅在掠奪財富,還在摧毀社會公平,侮辱人的尊嚴。肆意妄為的權力之唯一價值,就是讓國家的存在對普通人沒有價值,讓普通人的人生沒有價值。無可否定,社會對於大大小小的各級當權者貪暴墮落的憤怒,大多數人出於恐懼,只會從“胡溫新政”到“習、李新政”在疑慮、期望中一再“無可奈何”的忍耐和等待……中國人民難道就真的是懦弱可欺嗎?

早在上世紀三十年代中華民族面臨內憂外患紛至沓來的存亡危急之時,魯迅先生的《中國人失掉自信力了嗎? 》一文中曾說:“中國人現在是在發展著'自欺力','自欺'也並非現在的新東西,現在只不過日見其明顯,籠罩了一切罷了。然而,在這籠罩之下,我們有並不失掉自信力的中國人在。我們從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幹的人,有拼命硬幹的人,有為民請命的人,有捨身求法的人,……這就是中國的脊梁”。

說到捨身求法,我們不妨看看《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有哪些規定:第十二條“社會主義的公共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國家保護社會主義的公共財產。禁止任何組織或者個人用任何手段侵占或者破壞國家的和集體的財產”。第十三條第一款“公民的合法的私有財產不受侵犯”。第二十七條第二款“一切國家機關和國家工作人員必須依靠人民的支持,經常保持同人民的密切聯繫,傾聽人民的意見和建議,接受人民的監督,努力為人民服務”。第三十五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言論、出版、集會、結社、遊行、示威的自由”。第四十一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對於任何國家機關和國家工作人員,有提出批評和建議的權利;對於任何國家機關和國家工作人員的違法失職行為,有向有關國家機關提出申訴、控告或者檢舉的權利,但是不得捏造或者歪曲事實進行誣告陷害。對於公民的申訴、控告或者檢舉,有關國家機關必須查清事實,負責處理。任何人不得壓制和打擊報復”。

憲法不能停留在一紙空文,其生命在於實施,尤其是需要有人“捨身求法”的實踐。魯迅先生所說的“中國的脊梁”,如今同樣需要:2012年12月9日、丁家喜、孫含會、趙常青等發起“要求205名部級以上官員率先財產公示”活動,通過他們的努力,已徵集7000多公民聯署,兩會期間已將聯名建議書遞交全國人大常委會。 3月31日,袁冬、張寶成、侯欣、馬新立四君子在西單街頭拉條幅呼籲官員財產公示。 4月14號,王永紅先生在北京國貿SOHO再次舉牌呼籲中共205位新一屆官員首先公示財產。他們的行動,出於良知,伸張了正義,表達了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和呼聲!

義士們的行為,無疑觸痛了貪官污吏們的要害,是否會遭致濫用公權的打擊報復?我一直在替他們掛念和擔心。自3月31袁冬、張寶成、侯欣、馬新立等四位公民被刑拘以來(注:侯欣因突發心臟疾病獲准保外就醫,已於4月10日晚上從北京市999急救中心由其家人和律師接回家),4月15日晚王永紅先生被刑拘,17日孫含會被刑拘,4月18日丁家喜律師和趙常青先生被刑拘,所有涉嫌罪名均為“非法集會”。正如許志永先生所說的:“財產公示是體制不可觸碰的底線,誰要它公示,它就張牙舞爪跟誰急。除了這個,它還有更害怕的,那就是——自由、公義、愛。公安從王永紅、趙常青、丁家喜的家裡、車裡抄走了'公民'徽章、印有'自由、公義、愛'的文化衫和雨傘”。

但願,習近平先生的“權力入籠”要“實幹興邦”!而不是一個葉公好龍式的“皇帝新衣”來“空談誤國”,更不能是一個忽悠和殘害民眾的“引蛇出洞”之“陽謀”。正在發生的丁家喜、袁冬、馬新立、張寶成、王永紅、李蔚、孫含會、趙常青八義士的案件,到底是下面的政法暴力試探和挑戰習近平“權力入籠”?還是另有“密旨”有恃無恐、仗勢欺人?其結果是否能夠做到“讓民眾在每個司法案件中都感到公平正義(習近平語)”,勢必成了“習、李新政”尤其是習近平“權力入籠”性質的首個驗證!

民權必須得到保障,權力(包括執政黨的所謂“領導權”)必須受到製衡,公平正義必須得到伸張,這就是我們最基本的、但仍要為之奮鬥不止的“中國夢”。為了這個福澤每一個中國公民及其子孫的中國夢,丁家喜、趙常青等八義士的案情進展,我們不但拭目以待、守望相助,還隨時準備前赴後繼!

2013年4月22日完稿於浙江杭州


【 民主中國首發 】 時間: 4/27/2013

法廣:眾律師為丁家喜、趙常青等”非法集會案“發聲:和平表達無罪


作者: 曹國星

2013年3月31日,袁冬、張寶成、馬新立、侯欣四人在北京西單廣場,表達要求官員公示財產的主張,他們有的展示橫幅,有的拍照。十來分鐘後,四人即被警察帶走。



4月15日,另一公民王永紅被拘;4月18日曾發起敦促部級以上官員率先公示財產的北京律師丁家喜和孫含會被警方帶走,家中電腦、手機及文化衫等被物品被查抄。另一公民趙常青家人收到警方的刑事拘留通知書。

至今,該案至少有8位公民因要求官員財產公示被刑事拘留,所涉罪名都是“非法集會”,他們也被網友們稱為“八君子”,連日來,引發了網絡上許多公共知識分子、律師、媒體人和網民的關注,海內外有許多聲音,呼籲官方依法辦事,應迅速釋放上述八人。

上述八人的家人為他們聘請了律師,律師們會見了部分在押的當事人。他們的結論是:當事人的行為,屬於單純而正當的言論表達,並不構成《刑法》第296條規定的非法集會罪。

今天(4月26日),上述八人的律師,共同發出了致正在偵辦該“非法集會”案的北京市公安局公共交​​通安全保衛分局的律師信。

律師們依據中國現行法律,提出“和平表達無罪”,建議官方儘速撤銷丁家喜、趙常青等涉嫌非法集會罪一案。

首先,律師們認為,袁冬、張寶成、馬新立、侯欣四人在西單廣場,展示要求官員公示財產的橫幅,並進行拍照的行為,“只是單純的言論表達行為”。

這些行為,在行使中國憲法第35條規定的言論自由,以及憲法第41條規定的對國家機關和國家工作人員的批評權、建議權,不屬於中國《集會遊行示威法》及《刑法》上非法集會意義上的集會行為。

根據律師們的分析,中國《集會遊行示威法》及《刑法》上的集會行為,是一種需要聚集大量人員參與,並可能與他人權利發生衝突或對公共秩序造成重大影響,從而需向警方申報並由警方保障的集體活動。

雖然《集會遊行示威法》並未規定集會的人數標準,但像袁冬、張寶成、馬新立、侯欣等四個人,在西單廣場這種開闊的公共場所,展示橫幅並拍照,既不可能對公共秩序造成重大影響,也不可能與他人權利發生衝突,顯然不屬於需向警方申請並由警方保障的集會活動。

其次, 當事人的行為並未嚴重破壞社會秩序。

根據中國刑法第296條規定:“舉行集會、遊行、示威,未依照法律規定申請或者申請未獲許可,或者未按照主管機關許可的起止時間、地點、路線進行,又拒不服從解散命令,嚴重破壞社會秩序的,對集會、遊​​行、示威的負責人和直接責任人員,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律師們認為,袁冬等人在西單廣場拉橫幅,並試圖拍照發布,表達要求官員公示財產的主張,只是在行使公民的言論自由和批評權、建議權,顯然沒有破壞社會秩序,更不可能“嚴重破壞社會秩序”。

此外,就算袁冬等人的行為屬於集會行為,其中也不存在被警方命令解散而“拒不服從解散命令”的情形。警方並未首先向他們發出解散命令,並要求他們離開現場,而是直接對他們進行抓捕,恰恰是警方不合法的抓捕行為,引發了人們的圍觀。

律師們認為,中國憲法規定公民有言論自由,並有監督國家機關和國家工作人員的批評權、建議權。如果政府極力壓制公民的言論自由以及公民的批評權、建議權,那隻能表明,政府根本不屑聽取民眾的真實意願,而這將會促使人們質疑政府本身的正當性。

此外,對呼籲財產公示的公民進行問罪,也必將對政府形象造成損害。因為它難免會使人們懷疑:政府官員是不是普遍腐敗?政府是不是在保護腐敗官員?如果政府官員大都是清正廉潔的,他們為什麼非但不願公開自己的財產,而且還要迫害呼籲財產公開的人?

呼籲政府官員公示財產,是言論自由的正當行使,公權力對這種正當行為的打壓,不但無法嚇阻人們的表達,反而會導致更多人質疑公權力的正當性。

最後,上述“八君子”的律師們提出,中國《集會遊行示威法》第7條第1款和第9條第1款的規定,任由公安機關專斷地決定是否批准公民的集會申請,已經構成對公民基本權利的剝奪,因而與憲法相抵觸。

如果立法機關一定要維持《集會遊行示威法》的上述規定,那就應該把憲法第35條的規定,從“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集會、遊行、示威的自由”,修改為“​​只有在得到政府批准的前提下,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才有…集會、遊行、示威的自由”,以避免人們因為真誠地相信憲法,而不幸地觸犯刑法。

集會、遊行和示威自由的作用,是保障公民可以共同表達自身的意願,特別是向政府共同表達一定的訴求。如果公民能否行使這些權利,完全取決於政府機構的專斷決定,那麼最終的結果必然是:只有旨在取悅政府的表達,才有可能得到批准;任何試圖批評政府的表達,都不可能得到批准。

律師們呼籲,公安機關或許不能以法律違憲為由拒不執行法律,但決不能變本加厲地濫用違憲的法律,肆意擴張對'集會'的解釋:把當事人非屬集會的行為,強行認定為集會。

根據中國《立法法》第78條的規定,“憲法具有最高的法律效力,一切法律、行政法規、地方性法規、自治條例和單行條例、規章都不得同憲法相抵觸”。而《集會遊行示威法》的規定,卻將憲法確立的公民集會、遊行和示威自由,變為可任由政府機構隨意剝奪的東西,因而完全背離了憲法的文義和精神。

律師們認為,這種與憲法相抵觸的規定,不應具有法律規範的效力,並應盡快予以撤銷或修改。否則,憲法關於公民基本權利的規定,就完全成了毫無價值的一紙空文。而丁家喜、趙常青、孫含會、袁冬、張寶成、馬新立、侯欣都是無罪的,應依法撤銷案件,盡快釋放。

律師們會見當事人中註意到,這些當事人都自信他們的行為,是“完全正當和合法的”;即便已經身陷囹圄,他們也沒有感到後悔。

律師們轉述這些身陷牢獄的人們的話,他們確實為連累家人而感到愧疚。不過,雖然這些當事人感到對不起、放心不下自己的家人,他們仍然認為自己的行為是很有價值的。

對行使表達自由、伸張公民權利的人進行打壓,並不能讓人們因此而屈服。他們甚至會認為,為踐行信念、爭取自由而受難,不但不是一種懲罰,反而是一種榮耀。

正如其中有人所說:“有些事,律師們現在不去做,律師們的孩子以後也得做。”


【 RFI 】 時間: 4/27/2013

2013年9月30日 星期一

美國之音:“公示財產”倡導者趙常青刑拘後首見律師

美國之音:“公示財產”倡導者趙常青刑拘後首見律師

作者: 葉兵


中國民主維權人士趙常青(自由微博)


華盛頓— 中國民主維權人士、獨立中文筆會會員趙常青4月18日被北京警方以涉嫌“非法集會”罪名刑事拘留後於星期一首次會見律師。律師和趙常青家屬都表示,當局並沒有談及趙常青所倡導的敦促官員公開財產等行使公民權利的活動。北京人權活動人士胡佳指出,要求官員公開財產的八君子被拘捕更加暴露出高唱遵憲和依法治國的中共高層靠秘密警察來維護其特權統治的實質。

*準備無罪坐牢*

趙常青的代理律師藺其磊和張雪忠星期一在北京第三看守所見到了被關押五天的趙常青,會見持續了40多分鐘。

藺其磊律師星期二晚上對美國之音表示,看上去趙常青非常樂觀,精神狀態也很好,而且對政府如果判他坐牢也有心理準備,儘管他面臨的涉嫌非法集會罪名究竟有哪些事實根據目前還不清楚。

藺律師說:“警察問他,向他了解,所有的東西都是公開的,就是說。現在(官方)一直要求反腐敗啊什麼的。他們(公民)這些官員財產公開要求的,這不是切合反腐敗的主題嘛。單純從非法集會罪這個犯罪構成也不構成這個東西。這個所謂的罪名。”
“公示財產”倡導者趙常青刑拘後首見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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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談公開財產*

這位維權律師披露,趙常青告訴他,警方問過他兩件事,一是博訊網登出的一張他行使公民權利的照片,另一個是他策劃公民聚餐論壇的事情,而這些活動以及要求官員公佈財產都是公開的,沒有觸犯刑律。

藺其磊說:“現在公權力它不能說,公民要求官員財產公示這個是非法的。他們應該不敢這樣說。但他們是以非法集會,就是你們這些人違反了遊行示威集會法,你們是非法集會。從這個角度切入到,把他們(八位公民)以刑事案件切入的。他們訊問的時候可能也談到這一點,但是不是以這個角度說你們要求官員財產公示是違法的,他們不敢這樣說。從另外一個角度,就說你們這些人經常聚會嘛,是非法的,按這個非法集會做的。”

*妻盼夫快回家*

趙常青的妻子劉曉冬對美國之音表示,她上週六到看守所給趙常青送去一些用品,但是沒能見面,聽律師說她丈夫在裡面沒受到不人道的對待。劉曉冬透露,北京石景山公安分局的一位國保在趙常青被拘押後曾上門來問她有什麼困難,沒有談論公民要求官員公開財產的事情,但是她已經得知警方給趙常青的拘留期是一個月。

她說:“昨天律師去會見的時候說是(刑拘)到5月18號。但是5月18號以後,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記者:那你現在希望這個事情怎麼樣呢?)我當然希望他能夠越快回來越好了,因為小孩還特別小,才10個月。”

3月末以來,至少有八名中國公民因涉及要求官員公佈財產信息而遭到北京警方拘捕。其中袁冬、張寶成、侯欣和馬新立四人3月31日在北京西單文化廣場拉橫幅要求官員公示財產。北京維權人士王永紅4月15日被刑拘, 4月17日北京律師丁家喜和北京公民孫含會也被刑拘。

孫含會、丁家喜是官員公示財產的積極倡導者,2012年12月9日他們發起要求205名部級以上官員率先財產公示的聯署,今年三月北京兩會期間他們將有7000多人簽名的公民建議書通過郵寄方式遞交給中國全國人大常委會。

在北京的人權活動家胡佳日前捐贈趙常青家1000元人民幣,作為給孩子的營養資助。他對美國之音表示,習近平、李克強中共新領導班子去年11月接過權杖以來,雖然口頭高喊了“落實憲法”、“把權力關進籠子”和“老虎蒼蠅一起打”等諸多可以迷惑公眾的漂亮口號,但其骨子裡仍然在惋惜蘇聯共產黨集權垮台、認為普世價值是吃飽了撐的。

*特權統治至上? *

胡佳指出,作為官二代,習近平只是把守住江山社稷維護特權統治作為核心,而不是他嘴裡講的反腐肅貪,因此不可能允許公民點中特權利益集團死穴的官員財產公開訴求成為現實。

他說:“就是要用黨國的政法體系、秘密警察系統、警察國家甚至到警察帝國的狀態,來維護他的特權統治。每個想實現公民權利的都會成為黨的敵人,成為這個專制體系壓制和迫害的對象。”

三月31日,袁冬等人在北京西單拉出的要求公開財產橫幅直接對準了中共高層的七名常委。目前由於涉及要求官員公示財產而被警方採取行動的八名公民只有其中的唯一女性侯欣因病取保就醫,維權人士李蔚4月10日被警察帶走後情況不明。

趙常青是《零八憲章》簽署人之一,曾因參與1989年民主運動入獄半年;1997年被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刑3年,2002年又被以“煽顛罪”判刑5年。在獄中,他4次被關禁閉,長達10個月。 2007年他出獄後,繼續從事維權活動,推動公民聚餐、教育平權、財產公示等公民行動。 2011 年春,茉莉花集會遭當局打壓後,趙常青和其他民主維權人士倡議開展“同城飯醉”活動,交流信息,推動公民行動。

在美國的中國人權組織上星期發布新聞稿引述消息來源說,中國當局對趙長青、丁家喜等人的拘留,是對公民街頭運動的新一輪打壓,其目的是遏制公民社會的發展。

由許志永、滕彪、王公權、艾曉明和胡佳等13人4月18日晚上發表公開信,強烈要求北京當局立即釋放積極推動官員財產公示的公民。中國公民維權聯盟也發表聲明,譴責當局剝奪公民言論自由的違法行為,要求立即無條件釋放趙常青和丁家喜等人。

【 VOA 】 時間: 4/24/2013

“零八憲章論壇”聲明:立即釋放趙常青、丁家喜等要求官員財產公示的公民

我們獲悉:自3月31日袁冬、張寶成、侯欣、馬新立等四位公民在北京西單街頭拉條幅呼籲官員財產公示被刑拘以來,截止4月18日,參與推動財產公示的公民至少已有8位被公安機關刑事拘留。他們是趙常青、丁家喜、袁冬、張寶成、侯欣、馬新立、王永紅、孫含會。所嫌罪名都是“非法集會”。目前,侯欣因在拘押期間突發心髒病而被警方允許保釋回家,其他7位公民均被拘押在看守所。我們認為,北京當局抓捕和拘留趙常青、丁家喜等要求官員財產公示的公民並欲加之罪,完全是違反《世界人權宣言》、國際人權公約和中國憲法的不得人心的行為。許志永、笑蜀、王功權、滕彪等各界代表在《呼籲立即釋放丁家喜、孫含會、趙常青等要求官員財產公示的公民》中寫道:“公眾對當前嚴重和普遍的腐敗現象感到非常憤慨,中央政府雖然也三令五申要整治腐敗,但沒有切實有效的措施。公民要求官員財產公示完全正當,以拉條幅的形式表達聲音完全符合憲法確立的公民言論自由。財產公示喊了三十多年,至今不僅不公示財產,反而要給呼籲公示的公民定罪,公民反腐何罪之有?當今世界絕大部分民主法治國家,政務官員財產公示早已是慣例,但是在中國,袁冬、丁家喜、孫含會、王永紅、趙常青等這些要求官員財產公示的公民卻被抓捕!難道這就是'中國夢'?”《零八憲章論壇》完全支持他們的呼籲,要求有關當局盡快糾正自身的違憲行為,立即釋放趙常青、丁家喜、袁冬、張寶成、馬新立、王永紅、孫含會等所有因要求官員財產公示而被抓捕和拘留的公民,撤消對他們的刑事拘留,並對他們給予賠禮道歉和國家賠償。

零八憲章論壇

2013年4月18日

趙常青夫人劉曉冬籲請各界關注其夫

(參與2013年4月20日訊)女士們,先生們:








我是北京一個普通上班族劉曉冬,四月十七號,十幾名警察闖進我家,帶走了我的丈夫趙常青。他們擠滿了我的家並查抄它,從下午持續到深夜,我九個月的兒子在我懷裡目睹著這一切,他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在衝著那些警察們笑。

第二天我收到一張拘留通知書,上面說我先生趙常青已經因為涉嫌非法集會被刑事拘留,現正在看守所內。我和孩子一樣對此深感迷茫,我的先生平日足不出戶,因為我上班繁忙,他每日都在家中帶孩子,偶爾出門,也專門挑著那些清淨的地方走。我實在想不明白這樣一位“家庭婦男”,怎麼會和非法聚會牽扯到一起。

我九個月的孩子,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在看守內和馬桶以及十幾個人住在同一間屋裡。沒見到一位戴眼鏡的叔叔,他都情不自禁長開雙臂想要索取擁抱,因為每次當他作出這動作,他父親都會將他抱在懷中疼愛。

現在我和我的孩子每天都在盼望和等待著他平安回到我們身邊,可我們面臨如此境況,既對真相一無所知又深感無能為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先生沒有回到我們身邊的日子裡,努力照顧好我們的孩子,支撐起這個家庭,直到我先生回到我們身邊。

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我,被拘捕者趙常青先生的妻子,住在北京的一個普通工薪者。為我被拘捕的丈夫籲請各界人士關注,關注他案件的進程和真相,關注他的安全和健康。真誠地感謝大家並滿懷期待。

【 參與 】 時間: 4/20/2013

獨立中文筆會關於會員趙常青被刑事拘留的聲明

獨立中文筆會關於會員趙常青被刑事拘留的聲明

2013年4月19日

  

圖片:2007年11月27日,趙常青從陝西渭南監獄刑滿出獄

獨立中文筆會嚴重關注,本會會員趙常青於4月17日晚被北京警方抄家並以涉嫌“非法集會”被北京市公安局公共交​​通安全保衛分局刑事拘留。

根據筆會得到的信息,4月17日晚,趙常青一直應北京市國保的約定等待談話,直到晚上7時半以後仍不見警察談話,於是趙與妻子下樓外出晚餐,被四男二女警察帶走。隨後警察對趙的居所進行了三個多小時的搜查,抄走兩台筆記本電腦、一台攝像機、一部照相機、一個移動硬盤、5個U盤、一個存儲卡、公民雨傘一箱、趙常青的12個筆記本、趙妻子的手機,以及光盤、徽章、趙紫陽回憶錄等警方認定的非法出版物(警方的解釋不是正規出版)等物品。據趙的妻子劉曉冬女士向友人介紹,警方出具了搜查證,並稱要分析案子,需要蒐集證據。 18日中午,在趙常青被帶走18小時後,轄區派出所警察向趙的妻子劉曉冬女士送達了刑事拘留通知書,通知書稱: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80條之規定,2013年4月18日以“涉嫌非法集會”對趙常青刑事拘留,關押在北京市第三看守所。落款是北京市公安局公共交​​通安全保衛分局。

趙常青現年44歲,陝西省商洛市山陽縣人,畢業於陝西師範大學歷史系,是八九學生民主運動的學生領袖之一,擔任外高聯聯絡部秘書長。因參與八九民運入獄4個月,關押北京秦城監獄。 1997年他在中共十五大前夕致信中共中央,提出平反六四,釋放魏京生、王丹等政治犯等六條建議,並於當年底以“獨立候選人”身份參與其所在的陝西省漢中市南鄭縣人大代表選舉,於次年被捕入獄,後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有期徒刑3年,剝奪政治權利1年,是1997年修改《刑法》後已知的首例“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決。 2001年2月底趙刑滿獲釋後,2002年又因參與起草致中共十六大公開信並徵集全國近二百人聯署,提出平反六四、呼籲政治改革等主張,再度被捕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有期徒刑5年,剝奪政治權利3年。 2007年11月27日刑滿出獄後,繼續從事民主人權活動和自由寫作,參與《零八憲章》首批聯署,2010年6月加入獨立中文筆會,近期推動公民聚餐、教育平權、要求官員財產公示等。趙的幼子僅10個月大,妻子平時上班維持一家人的生計,日常主要是趙負責照看幼子,趙突然被捕,妻子現不得不請假在家照料孩子,身心受創。

筆會還獲悉,3月31日,袁冬、張寶成、馬新立、侯欣四位公民在北京西單街頭拉條幅呼籲官員財產公示被刑拘(侯欣後因病取保候審);4月15日晚,參與要求官員財產公示相關活動的公民王永紅先生以涉嫌“非法集會”被刑拘;4月17日晚趙常青被刑拘同時,另一參與要求官員財產公示相關活動的公民孫含會先生以涉嫌“非法集會”被刑拘,北京律師丁家喜以涉嫌“非法集會”先被傳喚和搜家,18日晚亦被刑拘;另一參與該項活動的公民李蔚失踪,疑亦被警方拘捕。本會浙江會員陳樹慶和湖北會員劉飛躍18日亦分別遭當地警方傳喚和搜家,被查扣電腦;另一湖北籍會員杜導斌近期赴北京工作,在上班一周後被湖北國保剝奪工作權利強行帶回湖北。本會會員張林近日在安徽合肥要求女兒張安妮回合肥學校讀書,父女被蚌埠國保強行帶回戶籍地蚌埠;本會會員孫林以公民記者身份對網友聲援張林父女現場報導,將拍攝的視頻等資料上傳網絡,被合肥警方行政拘留10天,妻子被強行帶回戶籍地南京;本會會員歐陽小戎在去蚌埠訪友時被當地國保傳喚後強行驅離蚌埠;此外還有多人因聲援張林父女被傳喚、被遣送回戶籍地或行政拘留。筆會認為,趙常青等公民均是合法行使自由表達權利,要求官員財產公示等符合現代社會的國際通行慣例,公民的自由遷徙權和未成年人受教育權均受到憲法等國家法律的保障,筆會譴責中國當局對趙常青等合法行使權利的公民的抓捕和打壓行為,呼籲國內外各界敦促中國有關當局:

——立即無條件釋放趙常青、孫林、袁冬、張寶成、馬新立、王永紅、孫含會、丁家喜和李蔚等近期被捕公民;
——在上述人員被關押期間,應確保其人身安全和人道待遇,及其聯繫家人和獲得法律代理的法定權利;
——立即無條件釋放包括本會會員劉曉波、師濤、楊天水和朱虞夫等在內的所有因言獲罪被關押者。

獨立中文筆會是國際筆會——世界上最悠久的人權組織和國際性文學組織的146個成員分會之一, 致力於維護全球中文作家的言論和寫作自由,維護世界各地因從事其專業工作而遭監禁、威脅、迫害或打壓的作家和新聞工作者的權益。關於筆會致力於保護作家和維護言論自由的更多信息,請參見http://www.chinesepen.org。

方斌:維權人士趙常青被抄家後刑事拘留

本網驚悉,4月17日晚8點左右,居住在北京市石景山區八角中里社區的維權人士趙常青,家被警方查抄,並以“非法集會”的罪名被北京市公安局公共交​​通安全保衛分局刑事拘留。

據本網得到的最新消息,4月17日晚,趙常青一直應市國保的約定等待談話,直等到7點半以後仍不見警察談話,趙常青與妻子下樓吃飯時,被4男2女警察帶走。隨後,警察對趙常青的居所進行了長達3個多小時的查抄。抄走兩個筆記本電腦、一台攝像機、一部照相機、一個移動硬盤、5個U盤、一個存儲卡、公民雨傘一箱、趙常青的12個筆記本、妻子的手機,還有光盤、徽章、趙紫陽回憶錄等警方認定的非法出版物(警方的解釋不是正規出版)等物品。

據趙常青的妻子向友人介紹,警察實施搜查時出具了搜查證,並稱要分析案子,需要蒐集證據。整個查抄的過程由帶走趙常青的4男2女在現場,其中有一名男性和一名女性身著警服,其他人都是便衣,此時趙常青已不知被帶往何處。

18日中午,在趙常青被帶走18個小時後,轄區派出所警察送達了刑事拘留通知書。刑事拘留通知書中稱: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80條之規定,2013年4月18日以“涉嫌非法集會”對趙常青刑事拘留,關押在北京市第三看守所內。落款是:北京市公安局公共交​​通安全保衛分局。

趙常青有一個僅10月幼子,妻子需要上班維護一家人的生計,平時主要是趙常青負責看護幼子,趙常青突然被抓,妻子只能在家看護兒子,尤其是經過警察的抄家和趙常青被刑事拘留,令他的妻子身心受到極大的創痛。

本網將會密切關注趙常青及所有因關注中國人權進步參與維權活動的良心人士的人身自由和人身安危。

【 維權網 】 時間: 4/19/2013

2013年9月28日 星期六

趙常青:205名高官必須帶頭公佈財產! ——北京“財產公開”問題座談會紀要



執政黨的腐敗問題在現行體制下幾乎是個不治之症,中共新領袖上台後也特別重視這個問題,去年11月19日,習近平在政治局會議上談到腐敗會導致“亡黨亡國”,強調反腐敗的重要性。而民間人士則發起了聲勢浩大的“財產公開”運動,要求執政黨205名高官帶頭公佈財產並接受人民監督。

2012年12月24日夜(平安夜),北京的部分律師、學者和民主維權人士在某飯店聚餐共度“平安夜”。飯後,大家圍繞財產公開問題進行了座談,與會人士普遍認為要求205名中共高官公佈財產對於反腐敗具有重要的意義。

另外,許志永、笑蜀等人在聚餐會上談到公民運動和社會運動的相關問題,強調公民運動必須走低烈度、規模化的道路;范亞峰、楊支柱、李和平等人則談到政府打壓“東方閃電”的問題,指出政府沒有定義“邪教”的權力,處理“東方閃電”必須在人權和法治的軌道上進行,從而防止類似法輪功悲劇的再版出現。參加聚餐討論的人士包括:

笑蜀:著名記者,前《南方周末》評論員,《歷史的先聲》主編
許志永:北京郵電大學教師,民主人士,新公民運動發起人
范亞峰:前中國社會科學院法學所研究員,憲政學者
楊支柱:中國青年政治學院教授
胡石根:前北京語言大學教師,民主人士
喬木:北京外國語大學教授,獨立競選人
胡 佳:民主維權人士
趙常青:民主維權人士,獨立競選人
肖國珍:北京律師,維權人士
丁家喜:北京律師,維權人士
王江松:中國勞動關係學院教授、文化傳播學院副院長、勞動哲學與勞動文化研究所所長
王光澤:學者,和解智庫發起人
韓 穎:維權人士,獨立競選人
李和平:北京律師,維權人士
劉 巍:北京律師,維權人士
梁曉軍:北京律師,維權人士
王 宇:律師,維權人士
孫含慧:維權人士
趙發琦:維權人士
夏漪蘭:維權人士

以下是參加討論的視頻整理文字稿

(需要說明的是:其一,因技術原因,丁家喜、孫含慧、王江松等人的初始發言沒有錄上,在此特別緻歉;其二,視頻文字整理稿沒有交付各發言人審核,如果有與會人士認為文字記錄失實,本人願意承擔相關文字責任)。

——趙常青

王江松:關於要求中央委員等高官公開財產信息,我是很贊同的,我看到有關簽名的信息就立馬簽了。

梁曉軍:實際上這個觀點,當時我在鄭州跟滕彪等一些律師聚餐的時候就說過,實際上我們並不是說這個內容不重要,這個形式非常重要,就說我們通過簽名這個活動,然後聚籠大家可以看到誰是和我們志同道合的人,誰是和我們有共同理念的人,通過簽名的形式我們可以發現有共同理念的人可以相互聯繫,我們不會感到自己的孤單,所以我覺得簽名這個形式非常好,我當時在鄭州就說希望他們都積極參與,而且我覺得能在中國這種高壓環境下發起簽名這些人,非常了不起!所以我也跟他們說,我說我們都應該支持他們,就是說讓他們感覺到不孤單,讓他們感覺到有很多人在支持他們,所以我覺得要繼續簽名,就這樣。

范亞峰:我有兩年沒有出來了,這兩年裡面志永是我非常欽佩的一個人,嚴冬裡面應該說做了許多和當局有衝突的事。一個是教育平權,這個事情怎麼評價他的意義也不為過,政府現在在這個問題上的鬆動實實在在受了這個影響,毫無疑問這是一個非常成功的事情;另外一個就是現在的財產公示,這個事情抓得非常好,非常有意義和價值。志永做的這些事情都讓我非常欽佩。我希望志永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堅持做下去。我覺得最重要的一條是需要堅持,堅持比什麼都重要。

我呢這兩年可以說是用不同的方式在堅持,一個是堅持自己的憲政學術,一個是堅持自己的信念沒有改變,第一個對憲政的信念,沒有任何改變,不,第一個應該說對基督的信念沒有任何改變,第二個對憲政民主的信念沒有任何改變,然後呢方式是什麼呢?自己堅持這個學術研究,也讀了不少書。

胡佳:哇,該我了,我特別不善於說話,尤其是當著這麼多——要么是前輩,要么是兄長的這樣一個場合。我覺得這個憲政、普世價值是一個很宏大的東西,憲政呢把權力關在一個籠子裡。我們從哪裡開始,這個起點是什麼,而且要改變現在官方一來他是很蠻橫、囂張的這個,我們要對他有些實際的東西,能對他進行製約。那我覺得呼籲財產公開呀,這方面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因為共產黨現在濫權太厲害了,腐敗只是濫權的一種,其他的濫權比如說侵犯人身自由呀、言論自由呀跟跟他這個財產方面的濫權是一個整體吧。

我們先從他這個濫權開始解決,其實以前很多人呼籲過財產公開,從個體的提案到媒體呼籲都有,但是現在應該是狠狠地給他一重拳的時候,這一次大家的簽名呼籲呀,很不錯,是一個載體,當然這個也不僅僅限於此,等到明年人大政協兩會的時候,我們除了提交這些名單之外呢,我覺得還可以有其他的實際行動,甚至如果需要走上街頭的話,我覺得我都願意。

關於這個財產公開,一定要讓他無法去逆轉這個,無法再有任何的理由去推延這個。因為他們確確實實能想出很多很多的理由——什麼制度建設不成熟呀,配不配套呀這些,那些都是謊言,全都是一些托詞。現在來講他們吧,有些官員已經把他們的財產開始變現了,把那些黑錢洗成白的,這些都是來自於一些我們的壓力呀,絕對不能給他時間,絕對不能讓他在這方面有所喘息,而且我覺得就是205個人很好,他們是權力的最核心的,他們高於省部級,他們是最高危的腐敗人群,那就從他們開始,好!

肖國珍:因為12月份北京市司法局和北京市公安局都​​找我,我本來想要低調一點,所以我曾經想暫時不簽,結果後來我還是簽了,為什麼簽了呢,就是在局子裡找我,就是說劉曉波那個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是做律師的,你為什麼要簽,我這麼回答:我說我的身份主要是一名律師,同時也是一名公民,這是我作為一個公民的表達自由,他說劉曉波是敏感人士,這是一個敏感事件,我說:對於我來說不存在敏感與不敏感,只存在於合法與非法,我說我認為劉曉波是因言獲罪,所以在我看來,他是無罪的,他應當被釋放,而當局如果因為他是有罪的,你說這是一個生效的判決,那麼你可以繼續關他,但是我的表達自由依然是存在的。

那麼這一次有關財產公開的簽名,我簽了,就說這個我依然行使我作為公民的表達自由權,我作為公民認為你作為高官、作為這個全國人民的受委託者,你應當公佈財產,這是我公民的表達自由,你不公開,你找種種理由,種種藉口,哪怕是法律依據,可以是你的事,就說我覺得是任何我們每一個中國人都有權利來簽這個名,如果願意的話,當然建立在自願的基礎上。

韓穎:我說一點,我也不想說這件事(財產公開)做的對或者不對,我的觀點就是既然做了,就得堅持做到底,不能半途而廢,至於這件事將來會有什麼結果,做得好與不好,我也不想評論,反正我認為就是既然做了就是堅持做下去就行了,也沒什麼其他的。 (王江松插話:就是你這也不做,那也不做,那你到底做什麼呢?我是在想,到底能做什麼呢?)只要堅持做下去就行了,這是我的觀點,我也不想評論太多,因為這個事情還沒有結果,還沒出結果,所以對與錯,都是為這個社會。

楊支柱:我想這個東西(財產公開簽名),不能說沒有意義,起碼說作為這種形式能夠把人凝聚起來,這就是意義。

但是就我個人而言呢,我認為個人能幹的事情是有限的。就我目前的看法,我日常的工作就是反計劃生育。而我認為財產公開這個意義可能就比我做反計劃生育的意義小,所以我就不參與了,但是我認為又比我反計劃生育更迫切的事情,就是“全能神教”的事情,他搞得這麼氣勢洶洶。他為什麼要這麼搞,他首先是給法輪功一耳光,你們不要指望反天,不要指望說新主上來就翻牆變天。其實也給其他的基督教家庭教會、其他的民間的不同的宗教信仰、民間組織,都給你們一個警告,你們要組織大了,就像全能神教的下場。他就是搞的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必須給他一巴掌,狠狠的一巴掌,盡可能地有更多的人給他一巴掌,其實上這個比財產公開更敏感,但是我覺得必須在這個問題上說話,我說完了。

喬木:財產公示兩個層面,現在黨內實際上處級以上的領導幹部是有這個財產申報。他們內部組織部門每年會有個申報。但黨部都不知道是不是呀,他們象徵性地寫一個,也沒人去核查,就壓到組織部門,這個我知道。我們現在要求他公示,這個事情非常有意義,我不簽名,但是我非常支持。

我認為呢有兩個層面要解決:第一效果的問題,現在我每天收到各種各樣的中國的簽名,中國人對這個簽名好像不是太像西方人那麼講究,你看銀行卡上都有簽名,也沒有人去核對這個,而且從傳播的效果來說,在中國這麼大的國家,不像歐洲那些國家,有個幾百人上萬人可能就有了,中國這個簽名從傳播的效果來說,你只是這邊的人多,但這個意義在哪裡呢?好多人去找上面這個人,這個張銘是不是你這個張銘,這個楊支柱是不是那個楊支柱,他沒有一個身份可以保障的一個平台;第二個就是說人們其實更多地關注那些他認識的人或者是名人,你人多少實際上只是個“數”的概念。

我認為這個事情要做光靠簽名是不夠的,其實應該搞一些類似於行為藝術呀、街頭抗議呀,你可以搞一些非暴力的,甚至不組織的散步呀,簽名本身的影響不是特別大,所以我們經常收到公益的簽名,什麼憲政的簽名,這個簽名太多了,什麼這個交通倡議安全的簽名,我堅決贊成這個事,但是呢我希望你要做一個配套的這種。

最後說一點,從我個人來說,現在主要做兩個事,因為我是搞金融傳媒的。第一個呢我非常高興那天拿到許志永他們給的“公民”徽章,我就別上了。我現在給學生包括我的圈子兩個概念:第一你是公民,“公民”有八大自由,不僅僅是有憲法35條那個言論集會結社那六大自由,你還有人身自由,宗教自由;第二個就是咱們說的“納稅人”的概念,傳知行最近搞了好多報告。關於減稅的報告,我覺得非常好,中國人的稅太高了,重複徵稅,各種各樣的徵稅。政府最有錢,這錢來自哪裡,都是來自於大家的貢獻。比如說房地產商大家都煩任志強,其實任志強是最說實話的商人,政府拿的暴利都把拍子打給開發商去了。所以我希望給民眾有這樣一個概念,包括民工都在納稅,你消費就在交稅呀,但是好多人說我是窮人我又不交個人所得稅,那你消費你也得交稅呀,所以我想咱們不同的角度,一點點的做事。這個事情我支持,但是我希望有個配套的,孫志剛事件之後,有好多個簽名,都虎頭蛇尾、無疾而終了。一要有配套的行動,要有公民運動,鬧起來可能壓力更大。現在連個小科長、縣長都不敢公佈,我覺得還有很長的路,講完了,謝謝!

胡石根:財產公開簽名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我認為公民如果沒有行動,就不叫公民,不管你思想多麼前衛,如果沒有一步具體的公民行動,就不叫公民。

那麼什麼叫公民行動呢?就從網上發個帖子,跟一個帖子,簽一個名,你到網下參加各種圍觀活動,各種的這個活動,包括你在課堂上講的這個課,產生的這個影響,這也是公民行動,所以我們不要把公民看成是做一同樣事情的、說同一句話的公民,那就變成共產黨輿論一律、思想一律那樣的公民,不是的,我們的公民社會已經多樣化了,我們要讓公民去做不同的公民,公民去做不同的事情。

喬木,你在大學裡要當教授,你就好好地去跟學生更廣泛地去傳播這個,在社會上更廣泛地去傳播這個,利用你這個體制內的優勢,因為體制內有體制內的優勢,體制外有體制外的優勢,而跨體制左右逢源有的,他有左右逢源的優勢,我們不要隨意的攻擊人家,也不要隨意地去肯定什麼,我們只從公民社會發展本身來說,就包括這個簽名一樣,簽名我們是追求這個人數嗎?不是的,我們追求的是公民社會的發展壯大,公民力量的壯大,如果不能因為這個達到公民力量壯大,我們這個行動就沒有多大意義,所以剛才說那個喬木的話很好,就是說他可能沒有說的更清楚,搞簽名不是你就一味地天天說簽名,到網上發簽名,而是圍繞著這個簽名呀展開一系列的這個活動,這個活動我們動不動像我們專業學者很容易想到,我們要討論討論,開個研討會,開個什麼會,但是對普通老百姓來說,他參加不了這樣的研討會,即使你把這個研討會發到網上去,他看到的也很少,所以如果你造成一種有創意的,但是對當局無法打壓的,很有意思的娛樂性質的、綜藝化的這樣一種活動,這樣的活動就會帶動你的簽名,使得簽名的人數會巨量的增加,你不要指著非要拉一個人,喬木簽名,一個喬木才一個人嘛,而我們要拉更多的普通人來簽名,普通人簽名是我們要做的更重要的工作。

所以我認為,教授、學者包括你(喬木)不簽名也沒關係。但是你能不能在課堂上啟發一下學生呢?你不用直接要求學生進行簽名響應。就對學生說:我最近發現了一個新聞,現在社會上又有一幫人鬧事了,這幫人又鬧著讓黨和國家領導人公佈財產,這個事你們可以看看是怎麼回事?就用這種巧妙的方式去宣傳就行了,就達到了你的目的,這一個人簽名才一個人,你名聲再大,在計算那個一萬個數目的時候,你不就是一個嘛,那個叫花子他也是一個,他在這個權利上跟你完全平等,權利平等,所以我們要爭取的是更多普通人的簽名,而要保護更多像他(喬木)這樣人去做更多有意義的工作,他簽不簽名一點關係都沒有。

前不久到鄭州去的時候,有人說我是個建設性的反對派,我跟他怎麼說呀,我說“建設性”三個字很好,“反對派”三個字取消,為什麼,因為反對派不少你這倆人,但是如果在建設性那裡頭,你多為我們做一點事,那你的作用將大多了,是不是呀?

再比如說有人提議我們那個教會應該拉胡佳(信佛教)參加基督教,拉那個楊子立(伊斯蘭教)參加基督家庭教會,我說有必要嗎?我們就那麼一兩個好朋友在那個佛教徒裡頭,在那個穆斯林裡頭,你弄得那個多一兩個基督徒,少了一個很好的穆斯林,少了很好的佛教徒,我說這個得不償失。我們要從這個政治協議上去比較,利益比較,如果不懂得這種利益比較,我們就無法做政治,無法搞政治。

我不知道諸位能夠明白這一點,第一搞簽名不是一味地簽名,而是圍繞著簽名呀搞各種綜藝活動,有創意的,什麼快閃哪,什麼舉牌呀,什麼到哪個街頭去唱歌跳舞呀,反腐敗呀,你要跟反腐敗連在一起,因為老百姓最恨腐敗,那麼這個簽名你說呀不是說,我主要是反腐敗,老百姓一聽反腐敗,那個就渾身這個氣呀不打一處來,就這個。這是一個綜藝活動帶動簽名活動,這是第一條建議;第二個活動就是我們要有各種民間的縱深,就是要有不同的分工,不要去一味地去拉那些名人,本來我們這樣的朋友就不是太多,說心裡話,我們要保護他,要發揮他的更大的長處,要讓他能夠做更多的事情,(有人插話:喬木現在是個寶了),不,我們每個人都是寶,每個人都有他特殊的寶貝用處,這是上帝不同的恩賜,這個上帝對人不同的恩賜,所以要做不同的事情,並不是說他的信心太小了,他太軟弱了,不是的,是他可能做的事情比簽這個名更加重要。

笑蜀:我首先向大家道個歉,因為剛好輪到我講了,我講完之後就要去對面的鹹亨酒店,這個鳳凰播報——鳳凰網的兄弟們正等著我,不斷地來短信催我,這是第一個。

第二個就是說我還是就這個話題把這個講完,對這個事情本身我想志永呀你們都知道我的態度了,我是第一批簽名的,那當然我是完全認可的,這個就不用講了,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呢,在聽了胡老師的講話後,我特別振奮。我這麼多年側重討論的一個問題就是要解決一個中國公民運動怎麼接地氣的問題。什麼叫地氣,什麼叫挪地,就是進入社會,進入普通人,讓最大多數普通人,讓我們自己身邊的人,比方說姐姐、妹妹、姐姐妹妹身邊的同事,同事的同事,不是我們這個圈子裡面,而是我們這個圈子外面的人,他們能夠接受。因為我是一直有一個想法、一個觀念就是說,中國不缺勇敢的人,遠的不講了,文革以前不講了,文革中也不講了,文革之後我想從魏(京生)老師西單民主牆開始,到八十年代中期的方勵之、到九十年代的胡老師他們,一撥一撥的,前赴後繼,不絕於途。這當然起著一個火車頭的作用。但是只有火車頭沒有車廂,多少個火車頭都不可能改變中國,因為火車頭不是目的,他要把後面那個車廂帶出去,這才是目的。三十多年來,我們那麼多的火車頭過去了,但是沒有車廂,我們要怎麼解決一個車廂的問題,說白了就是說這是他們恨惡我的一個特別重要的原因。

現在對他們對我銷號(指博客、微博等)銷的這麼徹底,就是說我是很溫和,就像那個亞峰講的一樣,那我為什麼要溫和,就是我作為一個媒體人,我的言論,我的思想,我的判斷,我的主張,必須要普通人能夠接受,我要考慮一個可傳播性、可接受性,這是我個人的一個職業特性,也是我對中國社會運動公民運動的一個思考,如果說是我的那個言論、我的判斷、我的主張,就像商人推銷一個產品,這個產品很高端,那他永遠停留在概念產品階段,他不能進入市場,不能為普通人所用,他永遠不可能是一個成功的商人。

那對我來說,我不是追求我個人的成功,而是公民運動社會運動本身的成功,像我作媒體一樣,我必須要追求我的讀者群,我要有讀者群,我要有我的受眾,那麼就是說,也就是說從我個人的職業經驗,無論從我個人的職業經驗還是從社會運動公民運動本身的需要來說,我一直認為中國要解決一個根本的問題,那麼是什麼問題呢?規模問題,不解決規模問題,一千個一萬個火車頭也不能改變中國,必須徹底解決規模問題,只要解決了規模問題,我認為這個轉型成本會很低的,轉型會很快的,只要夠規模了,我認為啥問題都解決了,規模一到,不用講,力量就出來了,力量取決於規模之中,而規模取決於什麼呢,規模不在我們,我們形不成規模,普通人才叫規模,沒有最大多數普通人的進來,他沒有規模,也就是說社會運動本身是社會的運動,不是精英的運動,社會運動就像市場經濟一樣,市場經濟是企業家的,是企業本身的,不是政府的,那麼同樣社會運動是社會的運動,社會是什麼社會,是普通人構成的社會,我們不叫社會,就是說社會運動,我們很多人都在社會之中本身很邊緣的地方,其實就是我們很多人還沒有進入社會,我認為必須承認這個事實,就是說這是我跟很多人的分歧。

為什麼後來我主張的一種方式是一種低烈度的一種方式,為什麼低烈度的方式,就是說永遠需要火車頭沒有問題,沒有火車頭多少個車廂就跑不動,但是再有了火車頭的時候一定要解決車廂的問題,解決車廂的問題就要降低這個門檻,要低烈度,要普通人能夠接受,就是說你要告訴他,你首先要教給他免於恐懼,中國老百姓最大多數人,最大問題呢就是恐懼的問題,政治這個東西不能碰,害人的,就是說多少例子擺在那兒,幾十年的歷史、血淚史擺在那兒,這個東西一碰,就完了,老婆的問題,兒子的問題,女兒的問題,什麼問題都來了,一種巨大的恐懼,那麼你要告訴他,就是說沒事兒,你試一下,你碰一下,然後你看你還好好的,都好好的,然後他呢試一下,他試兩下,他試三下,慢慢、慢慢,然後他覺得沒事兒,習慣了,習以為常了,成了習慣了,把這個習慣培養出來了,這就是說社會運動就起來了,到了這個時候才有社會運動,在這之前沒有社會運動。這是我跟志永的分歧,志永特別強調那個政治反對,我不否認,這個我說從魏老師就開始了,但是我認為如果沒有這麼一個基礎,什麼政治反對都是空中樓閣,他要幹掉你太簡單了,你什麼樣的政治反對都不是他的對手,有什麼樣的人能夠成國家機器的對手呢?但是如果你規模起來了,基礎牢實了,在這個基礎之上,你說的這個東西最後出來了,他接了地氣,跟這個結合起來了,他以這個為基礎了,他不動你,輕易絕不會動你,這個時候說白了,你就可以談了,在這之前你沒有談的資格,你跟他談什麼,政治講什麼,政治講力量,講實力的,這是我一貫說的。

回到剛才的話題,就我對志永做的一個事情,就是教育平權運動,你知道我的態度,從來都是高度肯定的,為什麼?這種事情是通向普通人的,跟普通人的日常需求,跟他那個基本權利是對接的。什麼叫社會運動,就是針對普通人的需求,能夠滿足普通人、尤其是權利需求的,這種事情就叫社會運動,教育平權就是這樣的事情,那麼回過頭來,為什麼這個事情我也贊成,我也簽字呢,就是那個財產公示呢,也是同樣的原因,他對普通人來說那個要求並不高,教育平權要求不高,你不是去打倒共產黨,我們很多圈子裡面喜歡比勇敢,看誰敢喊打倒共產黨,其實這沒有意義,就是說你到這個大街上你去一喊,可能好多老百姓都跑了,對不對,你圈子裡頭喊,這個人你勇敢,改變不了,那你到大街上去喊喊試一試,你一定要先提出一個不至於把他們嚇跑的口號,但是又跟他們的權利能夠打通的那麼一個事情。

我覺得財產公示就是這樣的事情,這個事情本身我是充分肯定的,我認為他屬於公民運動的一部分,但是還沒到政治反對的高度,他就是公民運動的一部分,或是社會運動的一部分,這是第二個。

第三個呢,我完全贊同胡老師的意見和喬木的意見,這個事情不是一個簽名就完了,他是你的那一個由頭,就說你可以圍繞著,他給你提供了一個主題、一個素材,你可以圍繞著這個主題,圍繞著這個素材,展開一系列的這個活動,你包括剛才您講的拯救陳光誠事件當中,玩的那個遊戲都可以拿過來。比方說你可以出一些政治漫畫進行圖解。比方說,那個公示財產十萬個,不叫十萬個為什麼,百個為什麼,千個為什麼,那麼你可以把他做成撲克牌,諸如此類,就把這個事情本身變成一個運動,而不是簽名就完了,而是圍繞簽名之後有簽名帶出來的這個運動,就像教育平權一樣,教育平權不是說你拿出個宣言,拿出個口號就完了,你後面是有一系列的事件構成的,那麼我的意思就是說公示財產,我完全贊同他們的意見,就是說公示財產也是個宣言,簽了名簽了個宣言,宣言背後是一系列的事件,一系列的故事,由這些事件由這些故事構成的一整套的社會運動,這個社會運動他不好打壓。

不提過高要求,老百姓有反腐敗的要求,我就限定在這個層次,就是滿足了老百姓反腐敗的要求,這是反腐敗必不可少的,那麼包括國外是怎麼公示財產的,美國總統是怎麼公示的,法國總統怎麼公示的,諸如此類的,一個一個的,這多少體裁多少故事呀!歷史的故事,現實的故事,都可以把他拿出來。

當然我也是個爭議人物,這兩年被罵的也不少,但是我不改變我的一個判斷,我認為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的路還很長,就是說要靠這一個一個運動來鋪就一步一步、一級一級階梯,我們沒辦法一步就跳到這個山頂上,要修一條通天梯,這個通天梯首先是公民運動、社會運動出發,是一步一步把這個樣子搭起來,當然永遠需要勇者的那種示範意義,需要那種英雄,但是我覺得中國現在從魏京生到現在,不缺英雄,胡佳在這兒,志永在這兒,我們缺英雄嗎,不缺!我覺得一個我們可能更多的缺這種階梯公民運動的階梯,那種通天梯,社會運動的通天梯,那麼公示財產是其中的一個階梯。

我跟志永多少年了,我們兄弟朋友,我就坦白地說,我跟志永有很多的共識,但是也有分歧,我們的主要分歧在這一點上,沒有別的,在這一點上,你的勇氣、毅力都沒有問題,我倒是非常佩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這個境界,但是我覺得我們能不能再多點彈性,多一點彈性,多一點選擇,然後呢更多地把目光投向普通人,當目光投向普通人之後,社會運動它是個立體的運動,立體構成一個縱深感。胡老師強調另外一個詞,我非常同意,縱深感,一定要有縱深感,而不是平面,大家站到一條線上,來面對這個力量,不是,他一定是前後左右,上下中間,有不同的佈局,不同的結構,來構成一個縱深感。

好了,我離開“公示財產”這個主題,講了一點我對社會運動的這個看法,因為我在這方面爭議是比較大的,一直是被追著罵的,但是我覺得這個方面我們真的急不得,需要耐心,公民運動是個非常細的活,需要時間,我就講這些,謝謝! (話畢,笑蜀離開了會場)

王宇:其實我如果是看到我肯定要簽,我也挺願意簽,之前有這方面的簽字呢,我也都是積極地響應,但是財產公示這個我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呢,我可能是微博上什麼都有,但是最近這些天確實我也沒上微博,可能是有一些事情吧,然後我就是今天早晨韓穎給我愛人包龍軍發了一個信息,我是今天早晨才知道的,但是我的那個郵箱我還真不知道,所以我還是那句話,我特別贊成胡老師和笑蜀老師的話就是:能夠讓基層的普通民眾,就是各方面的公民,公民社會嘛就是公民,大家都能夠知道,才能推動這個公民社會的發展,我就這個觀點,謝謝!

劉巍:好,我說一下,就說一下關於簽名的感受吧。我是07年來北京,08年就開始參與所謂的公民行動,當時特別激動,特別熱情,希望自己參與一些事情能夠改變一些事情,很多人給我發邀請要求籤名,我都簽了,但簽完之後的感覺就是,流於形式,漸漸地我這個熱情就淡下去了,所以志永他們這個財產公示這個簽名我收到了,但我熱情不高,當時我看的時候就熱情不高,就想又是流於形式,簽完之後也是白簽,不會有任何影響。

但是今天志永也透出來,財產公示是一個長遠的計劃,讓我信服,而且呢我也信服志永。志永做這個公民教育非常成功,一直持續地做,我現在才對你們這個簽名的行動有一個更大的信心。而且我還想說一點就是,因為財產公示這一塊,也不僅是你們在做,之前也有人申請部長的那個財產公開,還有一個是長江什麼大學的大學生,也申請這個財產公開,而且有媒體的報導,當時對相關案子也有推動作用。我覺得像那個喬木說的,有很多的其它行動來配合這個簽名,是會達到一個很好的效果,就這些。

丁家喜: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過了。

王光澤:我覺得現在最有可能發生兩個突破的事情,第一個就是財產公開,第二就是勞教,這兩個事件我甚至認為是最重要的,當然難分這個伯仲,難分哪個最重要。但我覺得這兩個事情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而且最有可能破局。其實喊叫財產公開的這十多年,有全國人大代表呀、律師呀不斷地建言。但在實際上要推進這個財產公開,其實上都是只聞樓梯響,不見人下來。朱鎔基反腐那麼強勢,這個事都搞不定,溫家寶那麼親民,連個勞教都廢除不了,可見在中國做事之難。

現在習李才走上前台,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們不是也要搞這個新政嗎,這個勢頭呢看起來有,但是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誰也不知道。但是民間應該利用這個機會做點事。我覺得一個是推進勞教制度廢除,一個是推進財產公開,這是非常有必要的,至少值得一試。

再一個來講呢,中國人上千年都處於物質非常匱乏的狀況,中國人都非常愛財,那個官員尤其愛財,官員基本上就是拿到權力後馬上就變現,馬上就想到變現,不變現的話,他當這個官沒什麼意思,他有病呀,對不對?財產公開制度不管是真是假,至少這個層面要涉及到“火牆的”,肯定是有好處,但是好處有多大,這個東西就是到實踐當中去看,這誰也說不清楚,但至少是有那麼一道防火牆,所以說呢,我覺得這個公開信也好,建議書也好,最好是能提一些可操作性的建議。

這個建議呢一個是包括控制監督,第二是包括異體監督,控制監督就是黨內的,黨內有什麼樣的監督方式;異體監督就是黨外的監督的模式,可操作性。就是剛才吃飯之前我也看到,我看到一個最新的報導,就是中紀委牽頭,來對這個財產公開進行立法,要搞一個草案,中紀委已著手起草《財產申報法》,中紀委是沒有這樣的立法的起草權的,但是你從網上跟帖來看,因為財產公開跟勞教制度已經地引起了普通老百姓的普遍關注。所以說呢也不排除像王岐山呢,這人不是聽說挺硬的嘛,也不排除他一把火能燒起來,把這個事兒能干成,也不排除,但是呢也不能說非常樂觀,因為畢竟這麼多年,你要斬斷現在從公權力通向財產權力的這樣一個道路,你的壓力和阻力是相當大的,是相當大的,也有可能忽悠忽悠就十多年過去了,京華網我看評論說:研究十年,然後起草十年,等到共產黨over的那一天,恐怕也公佈不了,也實施不了,這完全有可能,因為你這個直接是釜底抽薪哪!你這不是要他老命嘛,我當官就是為了鬧點錢,好傢伙你還不讓我撈,對不對,所以說呢這是個持續性的活動,我是非常支持,而且我認為遠遠比剛才支柱講的“全能神”的這個事情要重要。行,我講完了。

許志永:我就說這個事情呢兩點意義,第一點我覺得這也是我們一貫以來的一個真誠的想法,中國必須實現真正的民主,真正的法治,權力必須被關到鐵籠子裡去,不管誰在那個位置上必須經過人民選舉,這些理念。所以呢我們這個目標是真誠的,就是要推動這個制度的變革,而財產公開是整個民主法治中的一部分。

第二點我覺得我可能稍微說得多一點的,就是這個行動或者叫這個議題,對於公民社會成長的意義,其實剛才喬木呀、胡老師呀、笑蜀呀都講了很多,其實這個事情更重要一點可能是在於這個公民社會的成長,就是說我們公民的力量怎麼聯合,泛憲政派怎麼聯合,他需要一些議題,那我們以前可能​​過去很多年主要是被動防守型的,維權運動也好,或者叫別的名字,哪個地方被他公權力侵害到極致了,就以孫志剛案為典型,我們去救援,然後再隨手反擊一下,然後呢毀掉了他一個惡法等等,這種模式其實就是實現個案公正的模式。

但是呢從教育平權開始,我們呢是在主動地設計大家一起來搞,包括計劃生育也有點這個味道。他固有的一直在那兒了,而我們開始設計大家一起來進攻,當然那個教育平權呢,跟我們直接地針對法治民主建設,還不太一樣。民主法治建設是一個刺激敏感的話題,還是一個社會改革層面的議題,但是教育平權這個活動本身跟我們現在要做的財產公示的活動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模式。比如說這個簽名,在2009年底,我們就開始為著教育平權簽名,到2010年,目標就已經非常明確了,10萬人,然後呢每月一次教育部請願,等等這一整套的活動,都是每月都要統計,這一月增加了多少,圍繞著簽名無數個街頭活動,各種研討會呀等等都有,然後最後達到了一個什麼效果呢,這個很有意思的,就是說最後達到了一個北京各區都有召集人。我們北京分七個區嘛,各區召集人核心成員加起來二三十個人,然後呢有一個大約五百到八百人的經常參加活動的人群,有三千人的QQ群裡經常參加的活動的人群,有十萬有聯繫方式的群,那麼變成三年下來有這麼大一個團隊,所以說他是極其在乎的。我只是舉了一個例子說,公民社會成長的一個這樣的模式,那回到我們當下來說,我們其實12年,我們公民社會的成長,已經開始有了一個一個的議題,實際上有一點點進攻的態勢,包括國保他們也說你們12年以來進攻態勢很明顯呀,比如說其中一個就是這個公民徽章,公民的文化衫,雨傘,以及“自由、公義、愛”這面旗幟。我們現在是高舉的這個旗幟,你誰來打我敢說,誰要把“自由、公義、愛”當成敵人,那你一定是中華民族的敵人,我們敢這麼說,這就是我們的旗幟,這就是我們行路的指南。然後呢這就是我們主動地去推動一些議題,其中包括公民徽章呀、公民聚餐呀這些議題。稍微更加落實一點、落地一點的一個議題,就包括財產公示,這也是一個議題。那麼在這種公民首先懷著一種真誠的理念去把權力約束的這種理想的信念支配下,然後呢不斷去行動,所以我覺得可能接下來確實要策劃很多很多的行動。說實在的,我認為一百萬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我對於到三月份有一百萬是有疑問的,我認為我們踏實下來,一年一百万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我們盡量到三月份能做多一些,我希望我們大家一起努力一把,這和以往的僅僅是個簽名顯然是不一樣的,這是整個的公民社會成長的一個重要的議題,我說這麼多。

趙常青:發琦,你就這個財產公示說兩句。

趙發琦:我是這樣想,財產公開簽名這個東西有那麼難嗎?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東西,就說我非常贊同笑蜀老師講的話,剛才志永老師說一百萬,我覺得我自己發動三百萬簽名都沒有問題,就說財產公示幾乎作為老百姓來說,這是共識,是官員的底線,你看這麼簡單的東西都不願意公開,那你是王八蛋,你不要提什麼太多老百姓聽不懂的話,就說一個官員他應該不應該把財產公示,你去簽一下字,你站到天安門廣場上簽字也能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說他現在的底線,但是越普通的東西呀,越能說明問題,就說你連最簡單的都不願意說,你還能幹啥?很簡單的東西,就會給他很大的壓力,這就是社會的力量。

我是沒有文化的人,好多中國知識份子呀,就犯糊塗,他也老是做些個糊塗事。最近在陝西也有兩件事,就說李建國,他原來是陝西省委書記,現在是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兼秘書長。他非常巧妙的提拔他侄女,把那個侄女從副局提成副廳了,群眾實名舉報後,引起了廣泛的社會輿論,你看什麼明鏡網呀什麼博訊呀都把他報導成頭條了,很簡單,你要做些個很恰當的事情,而且呢要有群眾基礎,不光是精英,要和普遍的像我們這樣的老百姓,非知識層的,聯繫起來。我不是最近在搞這個陝西省地稅局,陝西省地稅局的

局長住的那個別墅呀在曲江,他的這一套就一千多萬,他才投幾十萬,他買地也是非法買的,更重要的是他一分稅也不上,我們就想把這個給他公開,因為這裡面就非常說明問題,就說你企業你逃稅了嘛,而且都在逃,有些單位逃稅,但是稅務局,你省的地稅局他逃稅,而且他的廳級幹部住著巨豪華的房子別墅,而且更重要的這個里面他是以偷稅性為典型的,他的老婆也在那兒搞房子,再說了就是我舉報的咋啦!你敢把我抓起來嗎?對不對,我有真憑實據呀。

你說你現在簽字要財產公示,達賴喇嘛來了要我簽我都敢簽,這沒有什麼東西,他是很簡單的東西,我犯法了嗎?你不能說是我犯法,因為你這些東西是最簡單的東西,老百姓你到街上去找人去說,咱們要當官的公開財產行不行簽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他不犯法,這是些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這些很正常的事情能夠把他別倒,就說最好能夠像笑蜀老師說的,量的問題,能夠接入的問題,這個財產公開就是要量,要簡單的一種量,你說一百萬,我敢打賭三百萬人都給你簽,這沒什麼東西,你不要寫得什麼太複雜的東西,讓老百姓看不懂,咱們就要當官的把財產公開,老百姓簽字,沒問題,但是這很簡單,他扒不出你毛病,我讓你公開財產我錯了嗎?這麼著,就用簡單的辦法整他。我說的意思就是說你不要寫的太複雜了,就說能看懂,我講完了。

夏漪蘭:前天那個吃飯的王小寧來了嗎?王小寧他現在在搞一個活動,就是一千名老部長向習近平要房子,那先讓那個一千名老部長先簽吧,是吧!他既然要房子,他沒房子,那他不馬上簽吧,那都退休了,都在家裡都七八十歲了,有的都快死了,他有啥不敢籤的,那一千名老部長單獨讓他們簽了,讓王小寧​​去幹這個事,這是我想的,王小寧他要房子,他要讓我們簽名,我們給他簽名了,那他也發動那一千名到我們這裡來簽名,是吧!這是我的想法。

丁家喜:那個就剩下常青你了,我剛才臨時客串了一下主持人,現在主持人交給你,你最後發言,進行總結。

趙常青:這個不存在總結的問題,我也是履行我的發言權。我覺得呢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我一直關心的是怎樣把理念層面的東西給落到地上去,怎麼推進到社會實踐當中。那麼,從去年、今年開始呢,志永開始大力地推動這樣一個新公民運動,我覺得我很高興,我確實覺得很高興!為什麼呢?因為“公民運動”這個概念呢,我在2002年呀就起草過一個《中國公民運動宣言》,那個時候就是在林牧先生的指導之下準備做中國公民運動,林牧是誰呢?一位民主老人,原來和胡耀邦有過工作搭檔關係,人已經去世。我02年起草這個《中國公民運動宣言》,就強調要開展中國公民運動。 2003年西安中院給我判刑的時候呢,把這個宣言還當做我的罪證之一,判決書上有這個東西,我不在這裡瞎說啊。 2007年底出獄後,在08年趕上《零八憲章》,非常幸運的是我為《零八憲章》續接的最後一小部分文字被祖樺老師採納。我在最後部分提出了各界公民都應該積極參與​​到“公民運動”中的問題。那麼,現在呢,已經有志永等人開始來做這個事,這和笑蜀說的那個社會運動是高度吻合的,所以我剛才說我很高興。

我要強調的一點是什麼呀:參與!貴在參與呀!簽名他是有意義的,絕對有意義而不是說沒有用的,名人、精英圈尤其要帶頭參與。你像這一次蘭州的陳平福的這個案子,如果不是艾嘵明、崔衛平她們持續地搞了一千多人,社會輿論這麼大,當然加上高層也許一種晦暗不明的這樣一種信號,所以呢最後陳平福的這樣一個煽顛案竟然被撤訴了!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事情,絕無僅有,我先後兩次入獄都是所謂“煽顛煽顛”,把我噁心壞了。

我說的這個意思是什麼呢?貴在參與,一定要參與進去,你影響力越大參與越重要。由名人效應所帶動的滾雪球效應會非常好。笑蜀剛才說是重要的是要把火車廂拉上,不要與火車廂脫節,這是​​完全對的,就是把社會大眾的參與形成規模化,普通的階層、草根階層、群眾階層拉進來,這是完全正確的,完全正確。但是這個已經在某些方面得到了社會承認的精英人士,呵呵,這個“精英人士”我要打個引號啊,就是應該參與進來,應該帶個頭,教育平權需要上街站街的話,咱能不能去站那麼一會兒,對吧!你這個財產公示很得人心呀!前天大家一塊吃飯的時候我就說過這個事,這個財產公示我們要理直氣壯地來做這個事,你執政黨總書記、你政治局常委,如果你自己不能帶頭來公佈財產,你讓基層的那些什麼七品縣官來搞這個事,你不是開玩笑嗎,所以呢上樑不正下樑歪,你這個執政黨的最核心階層要帶頭做這個財產公示,你不做這個財產公示,那就是你心中有鬼,老百姓把你當作腐敗分子,那是什麼呀,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要洗脫自己的這樣一個罪名和嫌疑的話,好,來自證清白,公佈財產來接受體制內外、朝野上下的這種多方面的監督。

所以呢我特別強調不管咱現在屬於哪個圈子,咱要把門戶打開,院牆打開,不要弄得高牆林立,咱一個互相支撐呢對於一個宏觀的全局的,對於整個這個國家的轉型呀,太重要了!我2010年春天就提出了“合縱連橫”這樣一個概念——什麼意思呢?民間要“合縱”,你不管是哪個圈子,只要是別人做的這個事對整個社會大轉型起著“加法”的作用,好,咱支持一下,哪怕私人之間也許還有一些過節、一些分歧,沒關係,把那個先擺在邊上,對吧!公是公私是私。

其次之外還有“連橫”,“連橫”什麼呀,連體制之內的,體制內改良派吧對不對,體制內八千萬這樣一個隊伍,他不可能沒有一個推動社會前進的進步力量和健康力量,如果我們看不到這一點的話,那就一葉障目了,我們不要犯這些簡單的錯誤,所以呢團結是力量,抗爭是力量,既要團結又要抗爭,才會是有力的。抗爭呢就是要參與進去,一定要參與進去,包括這次財產公開簽名活動,我希望在座的都參與進去。我就簡單地說這兩句。

因為亞峰呢在10年底受的打擊非常嚴重,今天能把亞峰請來很難得。估計在10年冬天受打擊之後就沒有出來過,今天出來和大家共度平安夜,恐怕是兩年來的第一次,所以呢我倒是想請亞峰談談自己有什麼想法。亞峰,你就給大家表述一下,好吧?

范亞峰:過去兩年的事情,就說很簡單,日子過得很簡單很充實,讀了書很多,狀態非常好,靈修上、讀書上是難得的時機,而且這種情況還會繼續保持下去。其他的過去我就不談了,我想談一點支柱剛才提到的問題,就是“東方閃電”的問題。

我覺得“東方閃電”這個事情非常複雜,就我個人了解呢,基督教裡面這麼劃分,一種叫“正統”,就是純正的教會;第二種叫“異端”,“異端”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說對這個教義發生原則性偏差。但這兩個之間還有一個叫極端。但是教會內部呢對“東方閃電”已經定位為“邪教”,為什麼稱他為“邪教”呢?因為東方閃電呢他的這個是暴力、色情的,都是百分之百屬實的。

官方媒體這一輪對東方閃電介紹的材料基本上沒有問題,這我跟大家講,沒有什麼問題,我可以跟大家講,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基本上不會有什麼政治性問題,基本上都是事實。基於家庭教會來講呢,東方閃電不僅僅是異端,而且是邪教,就是說家庭教會掌握了大量的材料,他的確使用暴力和色情,就是說現在中國政府提供的材料,基本上是真實的,是沒有問題的,這一條呢是站得住腳的。但是另一方面“東方閃電”他是沒有政治傾向的,說他現在有政治傾向是非常荒謬的。那麼,究竟應該怎樣看待政府打壓“東方閃電”呢?從家庭教會的角度講應該注意兩點:

第一點就是:強調家庭教會的內部主流的看法,“東方閃電”就是邪教,這是第一條;

第二點強調什麼呢,法治和人權。

就是無論對於任何人被打擊,我們都呼籲什麼呢,就是尊重人權和法治。任何打擊都必須經過正當法律程序的審判,就是說呢整個兩點要堅持法治思維,堅持法定程序,推進以法治國,然後這種情況呢不允許任何的超越憲法和法律的作法,那麼這兩方面結合起來的話,我認為是比較恰當的。

另外關於“東方閃電”是不是像支柱所講的有那麼重要的意義,我個人理解覺得沒有,我覺得財產公開更有意義,其實選擇財產公開來推動公民運動是非常非常關鍵的一個好棋,是非常絕妙的一個好棋,應該大力進行推動。我就談這些,好!

許志永:我在想一個提議,就是說能不能讓和平也說一下“東方閃電”的問題。

趙常青:好呀!

李和平:我以前代理過一系列類似的案件,包括“三班僕人”案。

范亞峰:根據我的研究,“三班僕人”跟“東方閃電”不是一回事,“三班僕人”是介於異端跟邪教之間,就是“三班僕人”他的那個妻子和孩子,老大和老二,到最後他被抓住在那個法庭上的表現,純正的基督徒也無法做出研判,他們到底是不是有問題,你只能說什麼呢,他的這個教義有問題,但你不能說哪一個具體的人有問題,就是說他的組織架構你很難說他已經黑社會化。但是呢“東方閃電”他的黑社會化是暴力跟色情無所不用其極呀!基本上是鐵證如山,所以說呢,如果把三班僕人跟東方閃電混合在一塊的話,他就會造成很大的偏差,所以在這裡面很細微地區分是非常關鍵的,否則的話我們就會在這些問題上,就會站不住腳,和平你說!

李和平:我代理的那個案子,實際上不是代理東方閃電的案子,但它是和那個東方閃電有直接關係的,我們代理的那個案子是“雷霆一號”,是2006年,搞了一整年,一整年都是做那個案子,07年呢那個案子就結束了,就是說那個教會的領袖一下子就殺掉了十個人,並且判了二十二個死刑,當時有六十多人被判刑,在全國應該是很大的,在全國抓了三百多人,很厲害的一個案子,公安部把它定為“雷霆一號”,實際上就是全國各地把一個案子拆成N個案子,大概有八個案子,在全國各地八個省的高院都審過,(旁:這個組織,叫什麼?)叫“三班僕人”,這個“三班僕人”,實際上就是中國政府給它貼的標籤,他自己也不叫“三班僕人”,就是說好比政府為了打擊你給你貼個標籤,叫你“三班僕人”,實際上他不叫“三班僕人”,他自己內部說他叫“真理會”,“真理教會”,就是這樣一個東西。

“三班僕人”這個事情,實際上在04年的時候,他的主要成員都被抓了,06年我去代理的時候,他是已經就收尾了,把這個下面的基層人員已經全抓了,已經判完了,以這個基層的東西給他尋找證據,證明我們剛才說的那個“三班僕人”教會核心的最上層的領袖有罪。在323中院一審、黑龍江高院二審是這樣一個案子。他那個當時案情呢主要是他涉及到東方閃電,為什麼涉及到東方閃電呢,是東方閃電的人呢,老是鑽到他們教會裡面去,就是說先暗藏著,暗藏著最後把整個教會的人很多都給帶走了,並且呢“三班僕人”教會的人為了防止東方閃電的人來或者有時候識別出來的時候,有時候就把這個東方閃電的人關起來,關人是個技術活,有時候沒搞好,這個人就給關死了,這時候就是非法拘禁至人死亡。後來這裡面有幾起,還有幾起,確實是他們三班僕人教會裡面的人,把這個東方閃電的人當做非常壞的人,他們內部有一種好像叫做除奸隊那種性質,跑去確實是乾掉幾個,殺掉了幾個,真是殺掉過,活埋過人,並且把人就搞死過好幾個,這樣官方後來就認定是他們教會領袖來搞的事兒,來抓人判刑,搞成了一個非常大的案子。

這個案子因為當時06年的時候他們封鎖的非常的嚴密,很少有人能複印到卷宗,我們介入的時候,當時就是說其他律師介入的時候,一片紙都複印不出來,我們去的時候,當時他們找到我們,2006年的時候,是正月初九,他們找到我的時候,我就帶了四個律師去,四個律師去的時候,經過了非常大的抗爭,最後才複印出來,開始才複印出來大部分卷宗,二審的時候基本上把全部的捲宗複印出來了。

我呢就是把那個案子做完了之後呢,使我對宗教的問題有點感覺,後來在2007年做了一個給法輪功辯護的案子,給那個王勃、王新宗、劉淑琴他們一家人做了個辯護,就是我們認為公民有信邪教的權利,政府不能劃分邪教,這個政府不能、也沒有這個權力,他要一旦有劃分邪教的權利,那麼就沒有公民信仰自由,這個是我得出來的結論,我們後來給法輪功辯護的時候呢,我們得出一個觀點就是,我們辯護的標題就叫:憲法至上,信仰自由,為王勃、王新宗,劉淑琴案聯合無罪辯護,當時我們有六個律師在下面簽了名。

我覺得我們做法律的人,對現在的東方閃電,也應該持這個觀點,我們憲法上寫著:信仰自由,宗教信仰自由,那麼宗教信仰自由,它起碼要包括三個維度,第一個維度,宗教本身生存發展自由,如果宗教本身它就沒有生存發展自由,那麼你一來就把它連根撥了,那還有信仰自由嗎?這是第一個層面;第二個層面就是信徒和宗教之間,信與不信的自由,信哪一個宗教,我改教,這個權利操在公民手中,這是一種自由,這是我們那個法律課本和現在中國教科書上強調的這一點;還有一個維度就是政教分離,政府不能去干涉宗教,任何宗教都有傳教的權利,這就是政教分離,這裡面我的一個觀點就是,如果說政府有認定邪教的自由和權利的話,那麼一神論控制的政府他會說二神論、多神論全是邪教,我信一個神,你們就信倆、信仨,你信N個神,那你們全部都是邪教,那麼同理就是說,多神論人控制的政府,他會說一神論的人全是邪教,我信多個你信一個,那你就是邪的,再者說呢現再有一個共產主義者無神論者說,你信神的人全是邪教,我們都覺得沒神,你還說有神,所以就說政府不能認定邪教,並且邪教本身也不是一個法律詞彙,必須從這個觀點去說,要不然的話,任何一個宗教都會受到打擊,這是我的一個觀點吧。

趙常青:“全能教”這個問題呀,真的是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我主張在法治與人權的軌道上解決問題。你觸犯法律了,有刑法在那兒擺著呢,幹嘛政府還要搞出所謂“邪教”,搞出第二個法輪功呢。觸犯刑律了,執行刑罰就是,一旦政府使用“邪教”這個概念來定義某個人群,公民的基本人權就完蛋了。因此我反對使用“邪教”這個概念來打擊任何信仰問題,法輪功這個國家傷口還在淌血,再搞出另一個“邪教”,只能增加整個國家的傷痛和悲劇!

因為時間關係呢,住的遠的呢想走的話,或者家裡有事的話,我覺得可以考慮先退,但是呢如果說願意在平安夜與大家多呆會兒,跟大家再交流交流話,就再自由的發揮一會兒,怎麼樣?

2012年馬上過完了,我想請志永就新公民運動問題給大家聊一聊。

許志永:我給各位解釋一下,就是說公民聯合的這一套理念吧,因為在12年5月份以後呢,我們經過小範圍討論提出了一系列的概念,包括“新公民運動”、“新公民精神”等概念。其實要解決的一個問題就是,公民社會如何联合,因為中國過去傳統上一說“反動派”總是地下的、秘密的、那種嚴密等級的那一套東西,一說“組織”就是那個東西,就是黑幫式的那個東西,這個東西我認為是流毒甚廣。

其實現代公民社會成長的模式,組織的架構應該跟那種黑幫是完全不一樣的,那我們現在在探討一種新的一種模式,就是中國的政治、理性的政治反對派如何成長,其實就是解決這個問題。

那首先我們在理念上為什麼用“公民”這個詞呢?它有很豐富的內涵,它的背後蘊含著國家應該具有什麼樣的製度,個人和國家甚麼關係以及公民社會獨立自由的個體等等,這一套的理念都在一個詞裡面“公民”,都在一個詞裡面,這個詞比民主、比法制等等概念都要有更為廣博的內涵,“公民”能夠更好地代表了我們的理想。還有包括我們的方式,我們的溫和、理性、建設性的積極方式,這是公民。

再一個就是,我們在摸索一種公民聯合的方式,比如說,現在在倡導公民聚餐,最低的門檻,就是很簡單,大家在共同的身份標識之下一起聚餐,來討論一些公共的議題。傳統意義上中國民間社會也是有很多山頭呀什麼的,但是,現在有一點,你認同不認同你是一個公民,第一你認同公民,是一個中國的公民;第二你認同民主規則,就是咱們大家坐在一起呢,是一個共同的平台,這個平台不是哪一個人的、哪一個山頭的,它是一個共同的、自由公民的聯合,它是由民主規則來決定我們做什麼、不做什麼,所以我們強調各地的公民是自發的成長,是自治的做事,各地做各地​​的事情,每個地方都有地方性的議題,廣州有廣州的議題,成都有成都的議題,但是所有的公民,又有一個共同的身份的認同,那就是我們都是“公民”。

至於說我們這個群體,我們叫團隊也​​好,叫群體也好,我們這一群公民,最後大家逐漸地在做事中、在磨合中,在議題的實踐的過程中,逐漸地成長,逐漸地能夠相互認知、相互的了解,而且能夠彼此的全國性的協作,到這個時候,大家是不是決定要給我們整個的公民的整體起一個名字呢? !那到時候大家來決定。

但是現在,我們現在就是,實際上找到一種方式,就是涉及一個平台,一整套的規則,一套標識,標識符號和一套規則,然後大家都到一個平台上來,一起來推動中國民主法治的進步,真正的民主,真正的法治。

我們在各地也給大家講,就是說,不是要你加入一個成型的組織,我們本來就厭惡“組織”這個概念,我們更願意稱他為是一個團隊或者說是一個群體,而是說你自己。每個地方都有一群公民,現在,各地都在成長起來了,你自己搭建你自己的平台,你自己開始決定你自己做事,但是平等的公民、自由的公民,又是一個聯合的平台,這是我們目前在做的,所以呢12年下半年其實已經在很多省份推開,那13年呢我想這個模式是繼續地往前走。目前看來這個空間還有,時不時的會一些摩擦,但是呢這個公民社會的成長空間還是有的,那因為這個門檻特別的低,每個人都可以參與,然後在參與中、在做事中,大家磨合,我覺得這是公民社會或者叫“公民”的,中國政治建設性反對派成長的一個健康的模式,也是一個可行的模式,我就說這麼多,謝謝啊!

趙常青:喬木老師,你參加這樣一個圈子可能也是比較少的,你有什麼想法?

喬木:我就講一些特別具體的吧,就是財產公示跟新聞傳播也是一致的,媒體上也比較關注,許志永可能沒講全,我希望13年這個東西呀,應該有一些配套的行動了,就像你們搞的這個教育平權一樣,應該有一種的組織形式也罷,不一定是組織形式,有一種集體的一種形式呀、行動呀,街頭的呀。你光在網上是不行的。

因為我搞傳播,我發現你們太誇大了網絡的影響力。我舉個例子,我的學生,包括我的老師,出來陳光誠事件以後,都不知道陳光誠是誰,現在好多完全都不知道劉曉波是誰,昨天咱們在那個聚會,有人提出:打倒***,當時群情激奮,但是你要知道咱們是極少數人呀!大多數民眾不希望搞得太敏感了,就是他們還是樸實、善良的老百姓,他對共產黨有感情,他不認為這個制度好像根上壞了,所以呢,要讓人引起注意,剛才小範圍內搞一搞這個簽名,其實意義肯定是有,就是效果如何,(旁人插話:到公園裡去擺個攤去簽名是吧?)那你就麻煩了,我跟你講吧,你把那個想得太簡單了,咱們就亮話來說吧,你這一吃飯簽名,一個人平均簽名一分鐘,你要遊說他,讓他拿個筆,你去算100萬分鐘是多少天,你有多少團隊去做這個事,300萬?能拿到一百萬就不得了了,天寒地凍,不是說網上忽悠一下轉發就行了,那要落實到一個一個具體的簽名送到那個地方,很難很難的,實際,人力的投入,你怎麼想的就說這個事情,你到街頭上別人就容易給你簽名嗎,過來城管、保安、任何人都可以攔你呀,是不是呀!很難很難的。

我自己也是政治傳播學的,搞選舉研究的,當你親身做一次選舉,非常非常難,一票一票的拉,你多一票,對方就少一票,這是個技術活,你不要老想政府打壓你,最後選票的結果你確實是少於人家第一名,這是你要尊重選民的選擇,你不能因為他說我能代表你,為啥你不選我,你不能強迫別人。明年要做財產公開這個事,我支持,甚至我願意上街。

所以我倒希望搞些行動,我們可以有條件的參與,要考慮到一些人的承受能力,好多年青人並不是像我們想的那樣。我非常敬佩胡石根老師,這是真正為中國民主付出青春的人,但是說到底你在社會上有多大影響,光咱們認可你不行。另外我們做事時也不可過激,你要溫和理性,社會要和解。我們既要民主,也要民主和解,不簡單的問題。

我本人也是黨員,而且我非常看重我黨員的身份,我推崇黨內的民主化,我在我們黨代部也投反對票,一點點弄唄!是不是,好多黨員也是善良的人,所以我希望將來你們適時的配合教育平權有一系列的行動,而且我覺得你不一定要自己設置一個臨界點,也許三月份,是多少是多少嘛。一年完不成明年再弄唄。完了。

趙常青:楊老師,說兩句。

楊支柱:我還是認為搭的架子比你們搞的教育平權要更小,那這個簽名呢難度更大,事實上不是你想的財產公示好像跟任何人都有關,就是任何人都願意簽名。恰恰相反,群體越小,簽名支持率越高,教育平權涉及到孩子的切身利益,可能是這個群體的人都要找到那裡去簽,而這個不是那麼回事,所以我更加傾向於有受害人的行動,教育平權是有受害人的行動,勞教是有受害人的,拆遷是有受害人的,計生是有受害人的,有受害人的群體,你簽名的目標性明確。而這個目標群體是不明確的,謝謝!

趙常青:韓穎,你有什麼想說呢?

韓穎:我沒什麼高見,各位都是前輩,我初來乍到的,學習學習,剛才幾位老師說的都非常好,我沒什麼可說的,聽听就行了。

趙常青:肖律師,你剛才只談了一點,你說還有補充,你想好了嗎?

肖國珍:我原來都忘了想說什麼了。我說兩個小點啊,就是一個剛才和平說的,宗教信仰應該是完全自由的,因為他是思想自由。自由分為三個層面,思想的自由,言論的自由和行動的自由,越往後,控制越嚴,法律上控制越嚴。而思想是完全自由的,那麼哪怕是有神論,都不能對其他的有神論來作一個這樣那樣的是否“邪教”的一個分類,更何況共產黨他是無神論者,他根本就沒有權力來搞一個什麼宗教事務局來管理他,搞什麼“三自教會”,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很搞笑的,這是我要說的一點,還有就是剛才常青說的一點“合縱連橫”,這一點很能觸動我,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棒的意見。我是非常贊同的,就是說打破山頭,公民力量聯合起來,我覺得這一點非常重要,只要是有助於中國公民社會的成長,有助於中國的民主法治建設,我們都要聯合起來,相互支持。我就說這些,謝謝!

趙常青:胡佳,這個你要給大家說一點東西嘞,把你在微博上、推特上和接受外來採訪的時候,那個發揮一下。

胡佳:我沒有什麼要說了。

肖國珍:胡佳呢是最初的時候,他和那個長江的水是相反的,長江的水一開始是叮叮咚咚,然後慢慢地、平緩地進入大海,胡佳呢先是從大海呢平平緩緩地開始,到後來澎澎澎,激流澎湃,我覺得胡佳是這麼一種狀態,越說到後面越精彩,胡佳是一名勇士。

王江松:現在的議題很多,有財產公佈的,還有釋放劉曉波的等等,異議部分層出不窮,我提一個議題,大家應該都知道是什麼議題了——勞工議題。

勞工議題迄今為止沒有引起知識界的或者說是自由民主派的一個共同的關注,或者說至少像我那部分文章裡說的沒有成為輿論界和微博的熱點。為什麼沒有成為熱點呢,我做了一個分析,與此同時我又寫了一篇文章,也在微博上發表了,轉了一千多吧,叫做《勞工維權運動是撬動整個中國民主化進程的“阿基米德支點”。為什麼是,因為我們國家的現代化轉型,民主轉型,和西方國家不是一個路徑,他那個有中世紀的憲政傳統,就是說貴族、宗教、教會對國王的這種三權制衡,近代西方民主制度就是在那個基礎上發展起來的,而且是在私有財產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所以理所當然的他的中產階級或者說資產階級、第三等級成長為革命的主體,那時候工人農民他是靠邊站的,或者說是搖旗吶喊的,是後邊的,沒有到第一線去。沒有到第一線去呢,那就是法國大革命也好,美國革命也好等等,他都是以資產階級為主體的,農場主資產階級為主體的,而且建立了這樣一個憲政民主和法制的基本構架。後續的事情就是把這個構架下沉到社會的中層和底層去了。後來的社會民主轉型運動如二十世紀的,被這個共和黨和社會黨把接力棒接過去,西方是這樣一個路徑。

我們中國是不可能的,這已經得到前一個世紀的印證,就是孫先生的這個三民主義,他為什麼沒有得到實現,他那個階級基礎和社會基礎太弱小了,那麼呢,就是說面對這樣一個所謂的三座大山,他們根本就不行,夠不成一個實質性的對抗力量,於是乎呢,共產黨就利用這樣一個力量的空缺,一個力量對比的一個缺稀,缺稀了,你沒有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你夠不成一個推翻他的、否定他的力量,於是共產黨就趁虛而入嘛!也可以這樣講,或者說是利用這個時機,尤其是農民給發動起來了,以後呢他們高扛這個推翻三座大山的旗幟,建立了一個共產專制,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還是面臨這樣一個問題,就是我們現在的中產階級和知識界,他對於體制內的這個官僚資產階級,就是對於官僚階級他有嚴重的依附性,我們這個三十年來成長成了一個企業家階層,他現在是太依附了,他就是官商勾結成長起來的,因為他是計劃經濟體製過渡來的,那計劃體制在解散的過程當中也生出來這樣一​​個階級力量,他和這個官僚階層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利益上的勾連,你想要他成為革命的主體是不可能的,包括我們知識界也有很多聯繫,也有很多關係,含到普世的、常識性的、憲政民主、法制、自由、平等、正義,那些東西大家都可以說一套,但是有一個特別嚴重的問題,就是你要他拿出一個實際行動的時候,就是誰都不伸手,除了在座這些還可以。

楊支柱:我說一句,你這個勞工的說法呀,這個社會上本身他的這個階層是分化的,你特別提到一個階層的時候,其實上可能其他的階層就不參與這個事了,那我給你一個更好的概念——受害人的概念,這六十年來,各種受害人從鎮壓反革命、反右、文革、計劃生育、拆遷、勞教,多了。

王江松:那是個聯盟的問題,我現在就說我這個勞工問題。

肖國珍:他這個勞工就是受害人呀。

楊支柱:我也是受害人。

趙常青:好了好了,不爭了。是這樣,梁律師今天晚上辛苦了一圈,給大家錄像了,我們請梁律師說兩句,來,說兩句。

梁律師:我剛才說了,沒什麼說了。

(平安夜茶話會到此結束)

《零八憲章》月刊 1/17/2013

趙常青:在公民運動中推動中國人權事業——談《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

趙常青:民主人士,《零八憲章》簽署人,獨立中文筆會會員,先後多次入獄。

“人權”這個概念我是什麼時候開始思考和接觸的呢?應該是大學一年級。在89年學潮中,我為學生遊行隊伍製作了第一面大旗,就是那個橫幅。上面寫的什麼內容呢?我告訴大家,上面寫著“民主、自由、人權、法治”八個大字。在當時我感覺到這八個大字能夠代表我個人的訴求,也能代表廣大學生的政治訴求。後來我看到許良英先生也特別強調這八個大字。許先生曾經在一篇文章中特別強調這八個大字的重要性,他倒不特別看重“憲政”的重要性,認為“憲政”就包含在“民主、自由、人權、法治”這八個大字當中,沒有必要再單獨提出“憲政”的問題。另外好像是於浩成還是杜光也談過這樣的“八字憲法”,只不過他將“自由”排放在“民主”的前面。但不管怎麼說,我覺得我在20歲的政治訴求已經基本到位,儘管對相關理念的理解不像現在這樣深刻。後來我讀法國大革命的歷史,發現法國人在這場革命中通過了一部《人權宣言》,全稱應該是《人權與公民權宣言》。我第一次讀法國《人權宣言》的時候,心裡感到特別的震驚,我覺得200多年前的法國人真是太了不得了,《人權宣言》開篇就說:“對人權的無知、漠視和蔑視是公眾不幸和政府腐敗的唯一原因”。在這裡,200多年前的法國人對“人權”重要性的認知已經非常到位了。而當時的中國是什麼情況呢?還正處在乾隆時代,哪有什麼“人權”概念呢?當然在法國《人權宣言》之前,英國人在《權利法案》、美國人在《獨立宣言》當中也強調了人權的重要性。如美國《獨立宣言》就強調了“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是天賦的,是不可轉讓的。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美英等國意識到法西斯主義的殘酷性、意識到強權專制和暴政對人類的危害性,於是便促成聯合國大會在1948年通過了《世界人權宣言》,《世界人權宣言》的通過使得人權的大旗具有了空前的普世性,但是由於《世界人權宣言》只是聯合國大會通過的一份政治性文件,它對於各國政府並無實際約束力,因此,經過努力,聯合國大會於1966年12月通過了著名的《政治權利和公民權利國際公約》,並呼籲會員國政府簽署該項公約並進行落實。

中國作為共產黨統治國家,長期以來實行的是愚民教育,有關人權一類的公民教育完全沒有。但在國內民間社會和國際社會壓力下,中國國務院於1998年10月簽署了這一重要的國際人權公約。但就是所謂的最高國家權力機關不蓋這個章,不蓋這個章的話呢,他這個條約呢就對這個國家這個政府沒有約束力,那這個是不行的,所以呢我覺得為了推動中國的人權事業的發展和進步,我們大家要一塊來做這個事兒,那麼我覺得做這個事,可以從哪幾個方面來著手呢?

第一個,當然啦你得了解它上面寫了什麼東西,最起碼這個文本應該了解一下,然後在此基礎上參與這個聯署,這是最基礎的一步。

更重要的是什麼呀,剛才王老師說,如果是中國民主不轉型的話,這個條約是通過不了的,我基本上同意這種看法​​,那麼我想的是什麼呢,為了使這個條約儘早通過,我們需要全方位的推動中國這個人權事業,比如說是財產公開,還有前一段時間廢除勞教制度呀,還有最近我們要推動廢除一個煽顛法案,戶籍制度的廢除及教育平權活動等等,所有一切有利於中國人權進步的各種社會運動和公民運動,我們都應該積極地參與進去,那麼這裡面涵蓋的面非常廣,包括計劃生育問題,上帝教導我們要生養眾多,遍滿地面,生多少是我們做父母的一個天然的權利,是一個基本人權,中國政府在計劃生育的這個旗幟之下,造成了許多無辜生命的不正常死亡,這是非常不人道、甚至是慘無人道的!所以我想呢我們推動這個人權公約的簽署,不僅僅是強調人權公約文本的重要性,更重要的是應該落實到我們的日常生活當中,落實到民主運動當中。推動中國的民主運動就是推動這樣一個人權運動,我們大家一起努力,我相信伴隨著中國民主運動和公民運動的進一步開展,《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也一定會在中華大地開花結果的。

(本文為趙常青在《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座談會上的發言)

【 零八憲章月刊 】 時間: 4/2/2013

趙常青:“五不搞”的必然結果就是掃蕩權貴階級的“法國大革命”!

趙常青:民主維權人士,數度入獄,《零八憲章》簽署人,獨立中文筆會會員。

《公民論壇》:年度一次的“兩會”盛宴即將結束,主要國家機關(國務院、全國人大、全國政協、最高檢、最高法、國家軍委以及國務院各部委等)負責人的新老交替也已經正式完成,按官方說法所有這些都是人民代表選舉或人民代表決策的結果,是社會主義民主的充分體現。請問您作為國家公民,這種“民主選舉”或決策在多大程度上代表了您的意志?如果您是“被代表”的話,應該怎樣扭轉這種現實?
趙常青:如果中國真是一個民主社會的話,習近平、李克強等人的當選我也許會祝賀的。但是地球人都知道中國是一個非民主國家,在共產黨領導下的民主選舉只不過是一次強迫人民授權的強姦悲劇而已。本人在1998年曾因為競選人民代表而入獄3年,深深的知道紅色民主的欺世盜名。毫無疑問,13億中國民眾又被他們冠冕堂皇的“代表”了一次。
面對人民“被代表”了幾十年的現實,一味地悲嘆是沒有用的,我等國家公民必須奮發起來,必須收回我們被掠奪的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我覺得2008年12月劉曉波、張祖樺等人發布的《零八憲章》已經為中國社會指明了前進的方向。深受現行體制危害的各界公民只有通過參與和推動以民主、自由、人權、憲政為核心訴求的公民運動和社會運動,這種“被代表”的現實才會得到有效改變。

《公民論壇》:3月6日,民革中央主席萬鄂湘在全國政協記者招待會上回答《紐約時報》記者有關“你們是否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參與多黨競選”的問題時,回答說: “我們按照這種政黨制度跟執政黨經過幾十年的合作,已經嚐到了目前這種政黨制度的甜頭”,您是如何理解民革中央主席萬鄂湘的“甜頭”的,能否簡評一下?
趙常青:萬鄂湘們對不起“民主黨派”的祖宗們。其“甜頭”高論,一方面反映了花瓶黨派頭頭們恬不知恥的嘴臉,一方面也道出了一個真相,那就是他們確實通過對執政黨的點頭哈腰、俯首貼耳、惟命是從而被執政黨賞賜大量掠奪於國家和人民的各類財富,從而將他們自己養得大腹便便、肥肥胖胖。說得不好聽一點,萬鄂湘們不過就是執政黨的“姘頭”、“二奶”而已。相對於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民主黨派,萬鄂湘們已經完全淪喪為執政黨的叩頭蟲、跟屁蟲,這不僅是中國民主黨派的大不幸,也是中國民主事業的大不幸。但我深信隨著中國公民運動的蓬勃開展,隨著中國民主轉型事業在2010年代的光榮完成,萬鄂湘們一定會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

《公民論壇》:3月8日,第十一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吳邦國在“工作報告”中再次肯定了現行製度的優越性,強調“絕不照搬西方政治制度模式”,而在2009年3月的“兩會”期間,這個委員長就提出了著名的“五不搞”觀點(不搞多黨輪流執政,不搞指導思想多元化,不搞“三權鼎立”和兩院制,不搞聯邦制,不搞私有化),如果吳邦國的觀點對中國的民主化進程和現代化進程構成現實威脅的話,甚至對執政黨本身會造成較大危害的話,您能否就此觀點談一下自己的認識?
趙常青:吳邦國的“五不搞”和胡錦濤的“邪路論”一樣,無論是對於中國的現代化事業還是對於共產黨自身都構成了一種極大的傷害,因為沿著“五不搞”的方向走下去,已經非常嚴重的各類社會矛盾和社會危機會更加嚴重,其必然結果就是掃蕩權貴階級的“法國大革命”。在那種情況下,請想一想,執政黨還會在這個國家合法的生存嗎?官僚權貴階級還能夠在這片土地上翻雲覆雨、洋洋自得嗎?好在是他們都滾蛋了,新上台的習近平們是否會“蕭規曹隨”,是否會沿著胡錦濤、吳邦國給出的“五不搞”路線走下去,那要看他們的洞見和智慧了。但願習近平們能夠迷途知返,扭轉中國歷史的方向,通過民主政改來挽救瀕臨生死危機中的執政黨。

《公民論壇》:3月12日,新當選的全國政協主席俞正聲在政協閉幕會的講話中說:“要始終不渝地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和完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更加堅定地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絕不照搬西方政治制度模式”,重複了吳邦國“絕不照搬”的老調,請問您對此有何評論?
趙常青:俞正聲重複吳邦國“絕不照搬”老調,對於執政黨和中國社會都不是一個福音。這也說明新一屆“集體總統”裡有人正試圖將中國推向一個玉石俱焚的悲慘境地,這是不允許的。我個人對俞正聲的如此謬論堅決說“不”!也希望有遠見、負責任的中國公民通過各種努力來大聲地對俞正聲們說“不!”。

《公民論壇》:最近幾年,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前廣東省委書記汪洋是以倡言“改革”而矚目天下的。在去年“兩會”期間,汪洋甚至豪情的宣布:“我們在解決利益格局影響改革的問題上,首先是要從執政的黨和政府頭上開刀。”但在今年的兩會上,汪洋在參加全國人大安徽團小組討論時竟然說出:“西方擔憂中國製度優越性”,認為中國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是我們制度和道路的優勢進一步顯現”。請問您是如何看待汪洋“轉向”的?
趙常青:應該說在18大之前,汪洋是被多數民間人士看做“改革派”的,他對於“烏坎事件”的成功處理也給民間留下了比較好的印象。同時因為薄熙來的倒台,汪洋的“改革”聲音更高。但是由於李鵬等人的反對,汪洋衝刺十八大常委的夢想破滅。無奈之下迅速轉向,通過表達“政治正確”,混得一個副總理的位子來繼續做官,這也說明在當今的共產黨官場裡,“屁股決定腦袋”是從上到下的通行法則,做官、做大官是唯一目標。在此情況下,我們不僅很難看到中國共產黨的蔣經國,也同樣很難看到中國共產黨的葉利欽。當然如果薄熙來尋求民主憲政的話,他的魄力倒是夠的,可惜他走了一條更加邪惡的道路。

《公民論壇》:申紀蘭是唯一連任12屆的全國人大代表,被譏諷為“活化石”或“萬年國代”。面對民間輿論質疑,山西省委宣傳部長辯護說:“若不讓申紀蘭當選,反對聲更大”。而山西省委書記袁純清也公開為申紀蘭辯護說:“作為正廳級幹部,她保持了人民本色,誰能做得到?這是我們的驕傲和自豪。這就是我們理直氣壯的理由。”請簡評“申紀蘭現象”。
趙常青:山西省委宣傳部長的辯詞從側面暴露了人民代表選舉的真相,他說得非常對,申紀蘭是他們“讓”她當選的,他們也完全可以“不讓”她當選。說穿了,申紀蘭當不當選完全在他們的掌控之中。這便是有中國特色的人大選舉。
袁純清這個愚蠢的省委書記的辯詞更是一舉扒光了黨國高官的外衣和遮羞布,“作為正廳級幹部,她保持了人民本色,誰能做得到?”,袁純清一語道破天機,原來今天的官僚階級早已遠離人民,早已高高在上,作威作福。所謂的“為人民服務”、“三個代表”、“執政為民”統統只不過是掩飾自己搶劫掠奪的幌子。而申紀蘭作為“正廳級幹部”,尚能在日常生活中保持一點樸素本色,那當然是如獲至寶,要理直氣壯地“讓”她當選代表了。誠所謂“一俊遮百丑”。
問題在於,申紀蘭本身就是一個小丑,而且小丑了一輩子。對於一個沒有靈魂、沒有良知、只知道不停舉手、跟屁、不找麻煩、不添亂、從不投反對票、和選民從不交流的申紀蘭來說,不僅是對“人民代表”的玷污,而且簡直就是一個和權力通姦一輩子的女優,“申紀蘭現象”是整個國家和民族的恥辱。必須在中華大地徹底剷除“申紀蘭現象”。

《公民論壇》:3月7日,全國政協委員、中國電力國際有限公司董事長李小琳(李鵬之女)在接受采訪時回應關於自己身份的爭議,她表示:“一個人的出身很難選擇,但自己也是一步一腳印的努力”,請您簡評一下李小琳的“努力”。
趙常青:一個人的出身確實不是自己選擇的,官僚子弟當然可以憑藉努力繼續走進官貴序列,就如布什家族一樣。但問題在於人民有充分的選擇權,沒有人民的民主選擇和授權,僅僅憑藉李鵬們的撐腰便可以佔據壟斷各種優質公共資源,還要說這是自己“努力”的結果,那就是比申紀蘭現像還要無恥百倍的惡劣行徑!

《公民論壇》:3月5日,溫家寶在做完《政府工作報告》後有一個“三鞠躬”的動作,至此,溫家寶已正式謝幕。體制內外各級人士對於溫家寶的評價存在重大分歧,您能否為溫家寶十年理政做個簡單評價。
趙常青:對於溫家寶,他當總理的時候我被逮捕不久,從新聞裡得知他當了總理,我有些意外。但自2007年春天之後,他關於普世價值和政治體制改革的多次講話讓我對於這位老人有了空前的好感。我認為溫家寶是一個有智慧、有思想的人,在共產黨的高官序列,他是個難得的“另類”。在他之前,無論是彭德懷、胡耀邦、趙紫陽(還在台上的時候)都沒有溫家寶走得遠,趙紫陽也是在被關進富強胡同“六號監所”後才意識到議會民主制的重要性的。溫家寶關於普世價值的言論完全可以位列當代中國的啟蒙思想家當中。從這個角度而言,溫家寶作為“仰望星空”的思想家是說得過去的。我因此而向這位老人致敬!另外從親民勤政的角度講,溫家寶也是讓我非常尊敬的。
但是,從政治家的角度觀察,溫家寶是非常失敗的。
其一,理政十年,房價、物價、環境污染、官場腐敗、社會矛盾統統直線上升,圈地、強拆竟然成為最近十年廣大人民揮之不去的惡夢;
其二,關於政治體制改革,溫家寶雖然不斷呼號,但他一直沒有推出具體的政改綱領。僅限於比較抽象的“改革”口號,令民間大失所望;
其三,溫家寶的政治魄力不夠,沒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勇氣。如果他能夠推出民主憲政的政改綱領,並效法葉利欽,以辭職向既得利益集團攤牌,他一定能贏得廣大人民的支持,那麼對於中國的民主進步事業將會是功德無量的事情。但是這些機會已經錯失了。
當然,在處理薄熙來問題上,溫家寶幾乎起了決定性作用,但由於包括胡錦濤在內的黨內保守集團的掣肘,薄熙來事件並沒能拉開中國政治改革的序幕。
正是從以上三個方面講,我認為溫家寶3月5號中午謝幕前的“三鞠躬”恰當的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和惆悵。考慮到胡錦濤、吳邦國、李鵬等保守派權貴集團的掣肘因素,我個人願意寬恕他理政十年所留下的遺憾和失誤,並祝福他早日完成自傳並擁有一個安靜祥和的晚年。

《公民論壇》:在兩會召開期間,著名維權人士劉沙沙因探望劉曉波夫人劉霞女士而被警方打傷在派出所(耳膜洞穿),請據此簡談中國人權問題的嚴重性。
趙常青:其實,中國人權問題一直是很嚴重的。在國內國際社會壓力下,執政黨雖然在2004年將“尊重和保障人權”寫進憲法,但不過是“空頭支票”。本次兩會期間,不僅劉沙沙耳膜被中華人民共和國警察打穿,著名維權人士胡佳也同樣被中華人民共和國警察辱罵毆打長時間,除此之外,國家公民李煥君等人因為要遞交財產公開呼籲書便被關押黑監獄,安徽張林父女在合肥被非法綁架遣送,諸多維權人士和良心人士被旅游上崗等等等等,都說明了“有法律而無法治、有憲法而無憲政”仍然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的殘酷現實。但是,這不是我們放棄抗爭的理由,我們要繼續努力,繼續抗爭,通過參與和推動各類公民運動和社會運動來完成中國的民主轉型,從而徹底改善中國的人權狀況,還國家公民以神聖的權利和尊嚴!

《公民論壇》:最後一個問題,1998年10月,朱鎔基領導的國務院就已經在《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上簽字,但此後李鵬和吳邦國領導的全國人大常委會在長達13年的時間裡始終不予批准。執政黨和全國人大的這一不負責任的行徑引起了民間人士的強烈不滿。在今年兩會期間,一批良心人士、法律人、學者和維權人士共同發起了聲勢浩大的簽名運動要求全國人大批准該國際人權公約的生效。而在此前,7000多位國家公民聯署聲明要求高官公佈財產。請問您是否簽署了相關“呼籲書”?並據此談談中國的希望究竟在哪裡?兩會之後的中國又將走向何方?
趙常青:1989年,李鵬因為鎮壓“六四”,已經被釘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後來在盤踞全國人大委員長的位子上,又竭力阻撓《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的批准,只不過是罪加一等,恥辱之上再添恥辱而已。至於吳邦國,臭名昭著的“五不搞”謬論已經讓他自絕於廣大人民,所以他阻撓人權公約的批准是一點也不奇怪的,這裡就不提他們這些中華民族的歷史敗類了。我想說的是,在今年兩會期間,民間社會不畏艱險,繼續為整個國家的進步而做的努力令我非常感動,如丁家喜、李煥君、王永紅等人努力推動財產公示,笑蜀、楊茂東(郭飛雄)等人努力推動人權公約的聯署簽名(本人亦參加聯署簽名),劉沙沙、楊匡等人勇敢衝擊非法軟禁事件等等,所有這些都說明了無論執政當局在盤算什麼樣的黃粱美夢,民主與人權的潮流是無法阻擋的。無論當局鎮壓還是不鎮壓,偉大的中國民主維權運動都已經蓬勃興起,而且將更加波瀾壯闊、蒸蒸日上。任何力量也無法阻擋中國人民對民主、自由、人權、法治的呼喚與尋求。本人希望以習近平、李克強為正副班長的新一屆中共領袖集體能夠看到這一不可阻擋的歷史潮流,團結民間民主進步力量,勇敢掃蕩舊官僚、以革命性手段對舊的維穩體制進行改造,共同建設一個美麗的、民主憲政的偉大祖國!


【 零八憲章論壇 】 時間: 3/18/2013